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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知府听着故事陷入沉思。
这故事没什么特别的。凶徒嘛,有犯案时被抓的,有犯案后不久被抓的,也有潜逃了几年,十几年之后,因缘际会被抓的。越是潜逃的时间长,越是会特意宣扬。不是因为案子有多重,凶犯有多残忍,而是官府要让众人明白,官府在这件事上有多上心。
慕姑娘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讲这个故事,意在提点,让他们办事仔细?
代知府摸不准,悄咪咪看向沈渡。念在他做这个知府还算尽心尽职的份上,沈渡好意提点他:“不是七名死者的死与房子有关,而是有房子的七个人死了。”
代知府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道:“可这七个人的房子都与慕姑娘有关。”
沈渡讶异道:“笙笙?”
安居堂在青州府这边设立分店是近几日的事情。这些死者,最晚的也死了半年多。
半年前,慕笙还在安平县做掌柜,这里的房子怎会与她有关。
沈渡的目光停留在代知府身上:“你确定房子的事情与笙笙有关?”
代知府闻言,抹了抹额上的汗,“确……确定,下官问过易安居的徐掌柜。”
“易安居?你说他们的房子是在易安居买的?”慕笙走过来,扳住代知府的肩膀:“买的是哪几处房子?可有地址,给我看看。”
代知府忙递上调查结果。七个人,七处宅子,有三处是重复的。地址确实很眼熟,应该是徐掌柜或者徐亿年那小子拿给她看过。
沈渡看着上面的地址,嘴角勾了勾:“这上面的宅子当真与你有关?”
七处宅子,两处一进的,两处二进的,两处三进的,还有一处四进的。这七处宅子的情况比较复杂。有租赁出去的,有买进来,还有卖出去的。
调查的人也算是尽心尽责,不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清了每一处宅子,还在上面做了标注。
一号宅子位于猫耳巷,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原主人是谁,已经不可查,只知道它的上一任主人是个从花楼里出来的老姑娘。
姑娘名绣春,十三岁入花楼,三十三岁用自己攒的银钱为自己赎身。她早已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几经思量,从旁人手中购得这处宅子。
宅子很小,进门就是院子,院子里种着一棵桃树,一棵石榴树。正对着院门的是厢房,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客房。
绣春入住时带了一个丫鬟,丫鬟是去城外上香时捡的。名为主仆,实为姐妹。
绣春对丫鬟很好,将家中一切事务交由她打理,包括自己辛苦攒下的积蓄。丫鬟不知感恩,包藏祸心,竟与他人合谋将绣春害死。
他们伪造了作案现场,将绣春的死说成是意外。一月丧期未满,丫鬟便以主母相托,触景伤情为由,将宅子卖给了易安居。
易安居的徐掌柜是个爱贪小便宜的,见宅子有利可图,看都没看就给收了。直到有人来赁宅子,直到他们将宅子租赁出去,直到租赁宅子那人在宅子里看到满身是血,四处游走的鬼魂绣春,才后知后觉到他们买了栋闹鬼的宅子。
闹鬼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