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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书礼冷冷地看向绿如，白玉无瑕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冰冷如寒潭之水。
绿如也不怵，稍稍低头应对，姿态依旧得体非常。
贺书礼这才开口道：“我自有主意，不必等到他回来。”
绿如又笑道：“夫人叫奴婢来问，三爷何必舍近求远去找五皇子，倒不如自家人好说话。”
贺书礼紧紧地捏着手里的茶杯，面色森冷，看都懒得看绿如，沉声道：“滚。”
绿如表情一僵，只是福了福身子，便走了，季清欢送她两步，却未多说什么，她也只是同季清欢笑笑道：“三爷的心思，我们是不知道了，你好生伺候三爷。”
季清欢点着头称是。
绿如走后，便将对话原原本本地禀给了王氏。
此事王氏本意要亲自去，毕竟事关宁阳侯府和皇室关系，不过她知晓自己脾气，只怕又和贺书礼吵架，若逼急了他，闹坏了亲事却不好，才派了绿如去。
王氏喝着热茶，没好气道：“随他去吧！他年纪才多大，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干出个什么事业来！”她重重地将杯子搁在桌上，扯着嘴角低声道：“倒是白白浪费了这样的好人情！”
贺书礼残废一生，虽天家未明说，但大家心照不宣，五皇子无论如何是要还这个人情债的，却只因这等小事还了贺三，不可谓不可惜。
宁阳侯府里旁的人知晓了这事儿，也都笑话贺书礼傻，怕是这些年在院子里待久了，脑子给熬坏了。
贺书礼却在想，要做生意，少不得耗费许多精力，若这时候王氏要给他办婚事，岂不冲突了？
且还要想个法子推脱一二才是。
贺书礼第二次约见了汪宋先生和五皇子家的陈管事，季清欢依旧同行。
这一次见面，是在另外一家酒楼的雅间里。
雅间格局和上次的差不多，桌上摆着了一个大木盒子，几人相互寒暄过后，便分别坐下。
贺书礼大概说了自己的打算：“……开三间铺子，一间女子服饰胭脂，一间酒楼，另一间还想听一听宋先生和陈管事的意见。”
宋先生道：“另一间可以开药材铺子。”
陈管事捋胡子道：“不错，利润也大，可以替三爷暗地里的生意遮掩一二，正好小的手上也有人手。”
铺子这就是敲定了，陈管事经验老道，他将铺子内需要的各类东西和人手，全部罗列了一遍，足足介绍了一刻钟才住嘴。
季清欢听着也跟着开眼界，原来像陈管事这样管生意的人，是加入了京都的商会，商会里的人，基本上包揽了京都绝大多数地段好的铺子，换句话说，好的生意早就被有权有势的人垄断了，低等阶级的人很难插手进去。
这次贺书礼开铺子，就有不少重要的大掌柜、二等掌柜从五皇子名下的商号里挑选。
在京都的店铺里做大掌柜没有那么容易，一家商号培养起大掌柜多则十几年，少也要十年左右，五皇子给的这几个人，是最大的人情之一。
难怪说生意难做，因为除了资本以外，人才着实难得培养。
贺书礼从未接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