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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叫人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冯素笑道。
“怕打扰了夫人和世子啊，这不药好了也没敢端出来，现在喝了正好。”香茗将药碗放在小石桌上，旁边放着准备好的蜜饯。
“什么药？”姜泽凑过去闻了一下，皱起眉头：“这么难闻，你能喝下去？”
冯素没说话，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了，虽然随后立刻拿了蜜饯放进嘴里去味儿，但还是颇显得英勇。
“又没有人日日哄着，母亲亲自请的大夫过来配的药，难不成不喝？”冯素撇嘴道。
姜泽垂下眼，叹了口气，又拿起一颗蜜饯送到冯素嘴边：“若是没必要的就不喝了，怀个孩子让你这么吃苦，那不如不要他了。”
“说什么昏话？”冯素瞪了他一眼：“在阳城的时候，若不是他争气，你现在连我也看不见了！”
姜泽怕惹她生气，忙说：“好好好，我乱说的，你别动了胎气，走，进屋吧。”
冯素抿唇，起身慢慢往屋里走。
姜泽说他的伤已经有上好的药配着了，也不用再找其他大夫来看，只要拆了纱布让冯素再给好好包起来便可了。
可直到他脱了衣服，冯素才知道，姜泽这一趟吃了多少苦头，且不管腰腹上的伤口但是后背上的擦伤，刀伤便有不少，冯素给他拆了原先的纱布，忍不住吐槽道：“胡豺这是包的什么啊，在战场上这么包着，就算不给敌人杀了，也要被他害死。”
姜泽听出她话里的心疼，不由轻笑道：“放心吧，都不疼了。”
“待会包扎好了，去长相院一趟吧，你回来是不是直接来见了我？”冯素便包扎便问着。
姜泽愣了一下，点点头：“我待会儿去一趟，你刚才是准备睡午觉的吧，被我以打扰倒是让你睡不成了，待会儿我走了，你好好睡一会儿，别去外面了，要是睡着了，吹了风必定是要受寒的。”姜泽不断嘱咐着。
冯素轻轻嗯了一声，她的目光全然被姜泽身上的伤口上，眼眶忍不住发酸，心里也一阵阵的揪着疼。
好不容易包扎完了，冯素也松了口气，让人将换下来的纱布都拿了下去，然后再床边坐着看姜泽穿衣服。
“这次多亏了柳睿，以后你们俩在朝堂上好好相处着吧，他心里还是顾念着百姓的。”
“我知道。”姜泽系好腰带道：“这次随船回来的还有哪些被柳睿救了的孩子，现在都送到他府上去了，不知是个怎么打算，但确实是个好官。”
冯素抿唇点了点头：“快去吧，让父亲母亲也安心，待会儿我去给你做鱼汤喝吧。”
“不用，你身子重，别乱动了，好好躺着就行，等我回来。”姜泽套上外衣，低头在冯素额前亲了一下。
冯素起身目送他出门，直到人转角出了院子她才收回视线，转身往屋里走。
睡是睡不着了，她也不想在床榻上躺着，太过无趣，于是想想好事去了院子里的小厨房，香茗正在叮嘱人做晚饭，见她来了，忙上前小心照看着。
“夫人快出去吧，厨房里到处是水，容易摔跤的。”香茗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