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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薇没想到会弄巧成拙，更没想到沈渡这般不留情面。崔家在青州府是有些地位，然说到底，也不过是商贾人家，哪里惹得起官家？眉眼一转，伏低做小，软绵绵道：“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遇到了要命的事情，迫不得已才会误闯的。”
杜薇这一套，很多人都吃，尤其是男人。
眼尾一红，再挂上几滴悬而未落的泪，瞧着更叫人心疼。曾经，她用这招拿捏过杜家的人，拿捏过崔衍，拿捏过崔贤……沈渡，不过是个男人而已，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会生出几分怜惜吧？
沈渡瞅见了，只觉恶心。花楼里的姑娘们用这招是为了生存，崔家少夫人用这招是居心不良，另有图谋。他最厌恶的，便是这种诡计多端的女子。
轻“哼”一声，扭过头去。看见慕笙，心间一动，故意道：“笙笙可会如崔夫人这般讨人可怜，讨人疼？”
慕笙：“不会！”
沈渡轻嘘一声：“那就好。”
杜薇咬了咬牙，不甘心道：“沈大人这话是何意？妾身不过是认个错而已，怎么就讨人可怜，讨人疼了？就算要讨，也讨不到沈大人跟前。”
眼波一转，落到慕笙身上，刻意道：“妾身乃是有夫之妇，沈大人这般说，怕是会让妾身的夫君误会。”
崔贤：“未经允许，私自闯入，影响诸位用饭，确实是我们夫妇不对。我已认错，我的夫人也已认错，于情于理，沈大人与慕姑娘都不应该再难为我们。况沈大人方才的用词确实有些不妥。夫人娇弱，面对大人的咄咄，难免心生怯意。她都要哭了，大人就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之心吗？”
这个崔贤，当真蠢笨如猪。都二婚了，还能被杜薇这点儿小手段耍得团团转。看来崔家是要亡在崔贤这一代了。
“认错是你们有错在先，道歉是你们应该做的事情，至于是否原谅是我们的事情。”沈渡凉凉道：“怜香惜玉之心本官有，但不是什么人都配。”
崔贤被气到了，指着沈渡说了个“你”字。眼见事情变得越来越糟，杜薇轻轻拽了拽崔贤的衣袖，小声道：“原就是妾身的错，沈大人与慕掌柜心里有气也是应当的。况且沈大人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许是他从前见到的女子都是那种惯于做戏的，这才误会了我。”
崔贤听得心疼，用力握住杜薇的手：“被人欺辱，还要为欺辱者说话，夫人真的是太善良了。宗祠的事，我会另想办法。为夫这就带你离开，就算是知府，也不能这般羞辱人。”
“崔夫人还真是善于拱火，看似宽容大度，实则句句藏着心机。”慕笙撇了撇嘴，走到崔贤身边，说道：“崔公子当真了解自己的夫人吗？若是了解，便不会说出那样的话。若是不了解，那便是真的笨，竟听不出夫人的言外之意。”
崔贤更恼了，强压着怒火：“慕姑娘有话还请明说！”
“崔夫人听到了，这可是你的夫君让我明说的。”慕笙直视杜薇清了清嗓子，“人人皆知将军夫人是被人谋害的，却不知谋害她的凶手里还有一个逃脱了法网。不是因为咱们的沈大人包庇凶手，而是凶手在这件事上颇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