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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绣娘的纠缠,冯丽娘的眼神,让牛二恼羞成怒,落荒而逃。冯丽娘把田绣娘堵在屋里,没有质问,没有愤怒,只有被蒙在鼓里的伤心与绝望。受不住那个眼神的田绣娘把她跟牛二的过往全都说了。
最后,她还说了一句:“若论先来后到,也是我先,你后。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没想过伤害你。”
冯丽娘转身离开,没说一句话。田绣娘的心一下子慌了,追上去拽住她,质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不管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我儿子是牛家嫡子长孙的事实。”
冯丽娘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拂开田绣娘的手:“我会跟牛二和离,既然牛家不缺孩子我就把我的一双儿女带在身边。小茹,你认识他比我早,应该知道,他是不值得托付之人。”
冯丽娘的话不仅没有让田绣娘把心放到肚子里,反而越发惶恐,惴惴不安。她知道牛二不会娶她,一旦冯丽娘把这些事情宣扬出去,她在青州府将无立足之地。
徐亿年不解道:“田家的人应该知道你那儿子不是田家的吧?”
田绣娘看了徐亿年一眼,用嘲讽的眼神道:“自然是知道的,我怀上那个孩子时,田福春的尸体都烂了,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田福春的爹不说,是因为我不反对他跟那个卖豆腐的在一起,是因为我承诺他,我会给他养老送终,是因为他们田家需要一个后代,至于这个后代是不是田福春的无所谓,只要姓田,记在田家的族谱上就行。可田家人知道,不代表能让旁人知道。
此事若摆到明面儿上,你们觉得,我在田家还有容身之处吗?”
因为害怕她跟牛二的事情被冯丽娘宣扬出去,故动了杀人之心。在冯丽娘返回绣房挨训那段时间,田绣娘偷偷摸摸出了流光阁。
慕笙:“这毒并不常见,你是在哪里买的?”
田绣娘抿嘴,如实道:“不是买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送给我的。”
黑色斗篷?莫不是李家的人。
田绣娘摇头,说她不知道什么李家王家。她是以探亲为由离开的流光阁,刚走到拐角处就碰见了那个穿黑色斗篷的。他说他知道田绣娘在找什么,说他可以帮她。
沈渡:“那人长什么模样?”
田绣娘:“看不清,也没敢看,只知道是个男人。声音是假的,是伪装过的。个子很高,能比我高出一个头来。”
沈渡:“你怎知他的声音是伪装过的?”
田绣娘自嘲的笑了笑:“因为牛二就是惯于伪装的。田福春还活着时,他为了不引起田福春的注意,常模仿附近的邻人跟我说话。日子久了,那声音是真是假,我一听就听出来了。”
慕笙:“你确定那毒是你三日前下的?”
田绣娘睁大眼睛:“慕姑娘这话是何意?我连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就展现出来了,连下毒的事情都承认了,还需要藏着掖着吗?我承认,我对冯丽娘的确有所不满,但我也是真的拿她当朋友的,若不是被她撞破了我跟牛二的事情,断不会生出杀她的心思。既无杀心,何来的提前准备?”
田绣娘虽有坏心,却不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