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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明图什么？”沈渡啧啧两声，递了个果子给慕笙：“蒋正喜欢用老鼠折磨少女是因为蒋家的那个姨娘。那个姨娘十二三岁进入蒋家，先是装天真，装善良，然后趁机爬上蒋正父亲的床，陷害蒋正的母亲，离间他父母的感情。当了蒋家姨娘后，利用腹中孩子害死蒋正的母亲，把蒋正丢到乡下。蒋正虽然没说，可乡下少不了老鼠。蒋正他说不定也被老鼠咬过。”
慕笙眨巴眨巴眼睛：“沈大人想说什么？”
“这李明为何会变成这样？小人暴富，就算有心结也该是挥金如土啊。”沈渡道：“他有王家的支持，有绸缎庄，就算没有妻子，也能去烟花柳巷寻欢作乐。他还可以养小妾，养外室，这与他想要有个貌美如花，贤惠持家的妻子并不冲突，他为何一定要去斗兽场？为何用这种方法去折磨别人的妻子？他的心魔是什么？”
慕笙：“他的妻子！”
沈渡：“那个傻子？”
慕笙：“他的妻子不是傻子，只是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将她变得如同孩子一般。大人的躯壳，孩子的行为，在旁人眼中自然如同傻子，但傻子跟傻子是不一样的。她听得懂话，有喜怒哀乐会关心人。”
慕笙一抓一抹，一幅幅画面呈现在沈渡面前。那是李明记忆中与他妻子有关的场景。他是妻子褪去高烧后看见的第一个人，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茫然和疑惑。她怯生生的问他是谁，他紧张的说：“我叫李明，是你的夫君。”
妻子眼睛里的茫然和疑惑瞬间就散了，她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问他：“夫君是什么？”
那是除了母亲以外，第一个与他那般亲近的女子，一股奇异的感觉自李明心中升起。他磕磕绊绊的与她解释着什么是夫君，什么是夫妻，什么是夫妻间应该做的事情。
李家穷，婚事简办，只贴了个喜字，就让他们圆房了。
尽管害怕，妻子还是乖乖配合。一番巫山云雨后，妻子娇羞地问他，是不是这样就可以生小宝宝？是不是有了小宝宝外面的人就不会笑话他？
妻子的眼睛里只有真诚，真诚的让李明觉得心虚。他的妻子还是个孩子，他竟然骗一个孩子跟他生孩子。
沈渡摸着下巴道：“这个时候的李明还有些良心。”
确实有良心！做更夫的李明收入并不多，可还是从有限的收入里挤出来一些给妻子买礼物。那个时候的他们也算是夫妻和睦，感情甚笃。
妻子虽不聪明，却是真心疼他。她会把好吃的留给他，会提着灯笼在门前等他。会在他生病的时候衣不解带的照顾。对他的爹娘也好，无论爹娘让她做什么都会一口应下。做不好，挨骂的时候也不还嘴，挨了骂也会尽力去补救。
爹生病时，娘六神无主，还是她冒着大雨去大夫家里求大夫，靠着不停地磕头把大夫磕到他们家里来。原本是没钱给诊费的，看在妻子磕破了的额头上，大夫不仅没要诊费，还给他们送了药。
怀着二宝的那年冬天，青州府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担心李明打更的时候受冻，她求着邻居阿婆教她做手套。买兔子的钱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