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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沫离开之后直接回了壑园，霍砚庭还没回来，她上了楼，打开指环的一瞬间，涌进来无数条消息。
她蹙了蹙眉，没工夫点开一个一个查看，一目十行的看完，捡了两个最重要的回复后，便给万斯年打去电话。
几乎是响到最后一秒，那边才接起。
姜沫淡淡道：“你如果再晚接一秒，我会以为你已经死了。”
“……”万斯年嗤笑了声，语气有些薄凉：“你自己数数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接过一个吗姜沫？”
姜沫依旧面无表情：“抱歉，这段时间比较忙。”
万斯年冷笑了声：“是吗？有这么忙吗？忙到连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姜沫沉默不语。
她不擅长撒谎，自然也不适合撒谎。
只是自己如今在追查当年爆炸案的事，别说万斯年还是组织的人，就算他不会出卖自己，也难保他自己那边的通讯不会被监听。
姜沫特意掐断了指环上的通讯定位设备，为的就是怕那边顺藤摸瓜从中阻拦。
如今再面对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姜沫已经不能再说实话，唯有保持沉默。
只是她不说话，万斯年就已经什么都懂了。
男人眉心微凝，神色沉重。
他能感觉到，自从姜沫回国后，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悄然消失了。
上次见面，万斯年已经觉得她在疏远自己，那个时候他还劝自己是想多了，两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从斗兽场上厮杀出来的，区区一个半路出来的霍砚庭如何能成为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那块夹板呢？
可如今看来，是他太过自信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姜沫身边会有另外一个男人取代自己。
或许不能说是取代，也许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走进过她的心里。
万斯年自嘲一笑，“你是怕我出卖你吗。”
姜沫淡淡道：“你不是第一次，原谅我有所防备。”
话音刚落，万斯年整个人僵了下，大概是没想到姜沫会突然这么说，男人瞳孔里明显皱缩了一瞬。
好半天万斯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还在记恨当年的事？当初你回国我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姜沫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语调并不算冷，更像是在阐述事实：“迫不得已杀了我吗？”
万斯年浑身一僵，有股莫名的冷意窜至四肢百骸，慢慢在心脏处蔓延，他苦笑了声：“K，你应该能理解我坐在这个位置上的难处，当初是组织下的命令，我没有办法，况且我如果真的想杀了你，你觉得我会做的那么明显吗？”
姜沫无情的说出现实：“那是因为你没有这个能力杀掉我。”
“……”万斯年彻底沉默，眼眸一点点变得幽深。
姜沫淡淡道：“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跟你叙旧或者是算账的，不管我们之间如何，我依然把你当我的朋友，只是我们如今已经殊途，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万斯年，这并不影响我们这层朋友关系。”
万斯年见她反复强调朋友二字，立刻警觉她是不是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