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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姜沫将碗筷推到一旁，拿起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
餐厅暖黄的灯光映在她精致的侧脸上，衬的她容貌更加昳丽。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姜沫站起身，将外套搭在臂弯里，对着围坐在餐桌旁的三人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各司其职的事。
小狸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果汁杯，玻璃杯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
她仰起那张娃娃脸，眼中满是不舍：＂沫姐，这么着急走吗？那个霍砚庭有什么好的，你不如跟他离婚好了。＂
她说着伸手拽住姜沫的衣角，像只不愿主人离开的小猫。
姜沫脚步一顿，低头看着小狸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伸手揉了揉小狸的发顶，语气却格外认真：＂我们是合法夫妻，在华国离婚没有那么容易。＂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而且，他人挺好的，你们以后见到他，不要总是抱着敌意。＂
＂那还真说不准。＂徐飞嘴角抽了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肩，那里曾被霍砚庭一拳打得脱臼，虽然已经痊愈，但每逢阴雨天仍会隐隐作痛。
徐飞至今记得那个男人冰冷的目光，像在看一件死物。
秦煜始终沉默地靠在椅背上，阳光下，他俊美的面容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显然对霍砚庭这三个字极为反感。
姜沫的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叹了口气：＂如果你们还认我这个姐姐，就试试和他正常相处，不要带着敌意。＂
小狸撑着下巴听着。
姜沫停顿了一下，声音柔和了几分：＂至于他那边，我自然也会去说。＂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
徐飞猛地抬头，秦煜眯起了眼睛，小狸则睁大了眼睛。
他们都知道姜沫的性格。
她从不轻易开口维护什么人，现在却为霍砚庭破了例。
小狸深深地看了姜沫一眼，敏锐地注意到她提起霍砚庭时眼中闪过的一丝异样的堪称柔和的神色。
她舌尖抵了抵腮帮，低声道：＂我知道了。＂
作为四人中最小的一个，她对霍砚庭的了解仅限于徐飞和秦煜的描述。
既然姜沫开口了，她愿意试着放下成见，反正姜沫让她试着相处了解她就试着相处了解呗。
秦煜依旧沉默，姜沫瞥了他一眼，只当他是默认了。
＂他上回揍我那事儿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徐飞突然拍案而起，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指着自己曾经受伤的肩膀，＂要不是我反应快，这会你们三估计得给我上香了吧？＂
＂你想怎么样？＂姜沫直接问道。
徐飞抬了抬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简单，让他当面给我道歉！＂
他太了解霍砚庭那种人了。
高傲自负，目中无人，怎么可能低头认错？这分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出乎意料的是，姜沫只是微微蹙眉：＂就这样？＂
徐飞一愣，被她问得气势都弱了几分：＂对……就这样。＂
＂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