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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瑾言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开口，嗓音低沉阴冷，“这比钱，不是来自亲戚朋友，也并非个人户头的汇总，那么就有趣很多了。”
他的话，一步步带着算计，一点点攻克着张芳的内心防线。
张芳脸上的表情已经控制不住，她顿了顿，激动的说道：“我朋友还的不可以吗？”
她瞪着穆瑾言，开始胡编乱造的替自己打掩护，“我早些年借出去，他现在还给我，有什么问题？”
穆瑾言轻蔑地哼了一声，指尖不轻不重地敲打着沙发的扶手，“那你就真的很有奉献精神了。”
他的眉眼里闪过一丝冷厉，嘲讽道：“宁愿看到你那开卡车的老公每天起早贪黑的出车，省吃俭用的还每月近五千的房贷，也要缩衣紧食的借给别人五十万。”
他看着张芳，眸子里全是令人无所遁形的凛然，“不知道你这算是牺牲自我，还是没心没肺。”
张芳闻言，顿时面色惨白，用力地咬着唇，心头乱颤。
穆瑾言将她所有的情绪和眼神变化都看在眼里，脸上的表情又暗了几分，忽然开口问道：“我听说你家人现在住的这套房子，首付有一半是她借给你的，对吗？”
早些年，张芳因为孩子上学的问题急需购房，但c市的房价实在太高，即便将她跟老公多年的积蓄都拿出来，也不够按揭的首付。
当时桑美知道了她的难处，二话不说的掏了钱，替他们补上了这个空缺。
张芳有些羞愧地低下头，“我......”
“她应该没想到，自己的善举得到的却是你这样的回报。”穆瑾言盯着手里的红酒，笑意冷沉，嗓音更加的冷凛渗人，“龙夫与蛇的故事，你倒是给我上演了个现实版的。”
张芳胸中有愧，被这样直面的点出来，羞耻心令她无所遁形。
她“咚”地一声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穆瑾言看着地上的女人，眸底的光格外阴冷，“你的行为已经构成受贿且直接伤害到雇主，严重点，是可以算做商业叛徒，这名声要是传出去，我想你今后应该很难在c市立足，我甚至可以向你保证，连服务员的工作你也找不到。”
他盯着张芳，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凌厉的笑，“不信的话，你大可以放胆一试。”
那笑意透着太多威胁的意味，张芳莫名觉得背脊发凉。
穆瑾言向后靠着沙发，晃着酒杯，表情是漫不经心，“只是呢，我现在还不屑收拾你，你现在怎么说也是她的人。如何发落，还是要看她的心情。”
“你要是识趣，就自己去跪求原谅，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向她交代清楚。”
“她是什么性格，你在她手下待的时间也不短，应该很清楚。她如果愿意放过你，我可以既往不咎。”
让她去戚桑美面前主动坦白错误，这不是让她自己扇自己的耳光吗？
张芳咬着牙，表情是掩藏不住的忌惮，“如果我不去呢？”
穆瑾言闻言，忽地笑了起来。
伴着那份笑意，他忽地抬起头，深邃的眸子迸发出残凉眼光，吓得张芳心口直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