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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如刀绞，却知道此刻不能耽搁。
余雪咬着牙架起我狂奔，背后传来张胖子的嘶吼，混着犬吠与骨骼碎裂的声响。
我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他的身体已经膨胀成三倍大小，手臂上伸出的不是皮肉，而是覆盖着粗粝犬毛的前爪。
张胖子的脸已经变形，獠牙从嘴里探出，眼睛变成了幽蓝色。
三耳神犬的虚影与他的身体重叠，尾巴扫过之处，搜魂僵的残骸化为飞灰。
他看起来痛苦万分，却依然在拼命抵挡着莫天残存的力量。
“胖子...”我喃喃自语，泪水模糊了视线：“对不起...”
“别矫情了！”余雪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活下去，别辜负了张胖子的牺牲！”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再回头。
张胖子的惨叫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狂风呼啸。
我和余雪拼尽全力向前奔跑，好像身后有无数恶鬼在追赶。
不知跑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道光亮。
那是出口，是张胖子用生命为我们换来的生路。
“快！”余雪大喊一声，拽着我猛地冲向那道光芒。
就在我们即将踏入光门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将我们拉了进去。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躺在了一片荒芜的土地上。
我艰难地爬起来，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不禁苦笑出声。
“别想那么多了。”余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能活下来，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我沉默不语，只是攥紧了拳头。
张胖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活下去，绝不会辜负你的牺牲！
离开这里以后，余雪迅速带我回灵异局。
余雪搀扶着我跌跌撞撞地穿过灵异局后门。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
余雪紧紧扶着我的腰，生怕我一个不稳摔倒。
就在这时，我们正撞上提着夜宵的局长。
他手里的豆浆泼了半杯在皮鞋上，老花镜滑到鼻尖，目瞪口呆地盯着我们。
“你们俩这是去下水道摸鱼了？”局长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翻卷的皮肉，再瞥了眼余雪破烂的裙摆，不由得苦笑一声。
确实，我们现在的样子比从下水道里爬出来还要狼狈。
“比摸鱼更刺激。”余雪喘着气，一把扯下腰间染血的符纸：“莫修邪教的人混进医院了，目标是徐长生。”
局长的表情瞬间从震惊转为铁青。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紧皱眉头：“详细情况呢？”
我强撑着意识，勉强听着余雪向局长汇报情况。
她的声音透着疲惫，却依然简明扼要地复述着刚才的惊险遭遇。
“我们在病房遇袭，敌人来势汹汹。
长生身受重伤，我们只能仓皇逃入下水道。”
余雪顿了顿，继续道：“幸亏张胖子用血祭请来三耳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