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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太师听得直翻白眼，合着对你伤害最大的就是我和你爹呗，我们比鞑子还混蛋！
凌傲天也听得肝颤，儿子受了这么多苦吗？我这当爹的，对不起孩子呀！
却见凌云走到一动不动的萨伊娜面前。
“公主殿下，对不起，要早知道这样，我绝对不会把你骗来大华军营的，你也不要怨恨我，你弟弟杀了我娘，我杀你弟弟没错，即便现在我也不后悔！
但我最后悔的是不该骗你，你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好姑娘，看到齐王义子欺负人，都愿意伸手帮助那些被人遗弃的伤兵，你是一个好人。
原本我以为，秦明月是胡人密探，她都可以改过自新弃暗投明，你也一定可以的，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他凄凉的惨笑一下，“哪里是明，哪里是暗哪？我已经分不清了。”
他轻轻抚摸萨伊娜娇嫩的俏脸。
“我想带姑姑和明月去大草原，欣赏一下草原的风光，然后就去苍莽山灵鹫宫救人……我知道我们会死在那里，但我愿意。”
他扭头看了看凌雪和秦明月，声音有些更咽，“你们……愿意吗？”
凌雪和秦明月“哇”的一声扑进他怀里哭成了泪人！
凌云紧紧地抱了抱她们，又缓缓走到萨伊娜面前。
“娜娜，我能不能最后一次再叫你一声娜娜？
对不起娜娜，我救不了你了，但我会死在草原上的，你不会嫌弃我的吧？
如果，如果你能活着回去，请记得草原上还有一棵小草下面，躺着一个喜欢你的人，他叫凌云。”
说到这里，凌云的眼泪滚滚而落。
“真的，从我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你了，你别不信，谁能在千丈高的云层之上看到别人？我就看到了，从那一眼，你就成了我心底永远也抹不去的烙印。
当我知道你就是我杀母仇人的姐姐时，我恨过你，甚至几次想给你下毒……但我做不到，只能把你交给他们。
我知道他们不会杀你，最多也只是拿你谈条件，交换利益。
但我现在后悔了，如果我什么都不说，跟你一起去草原，说不定咱们现在还是朋友。”
接着他又自嘲的苦笑一下，“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以后永远都不会欺骗你，如果你知道是我杀了你弟弟，你怎么可能原谅我？”
他温柔的看向萨伊娜，“我要走了，踏上死亡之路，临走之前，我能不能再抱你一下？”
说完他轻轻抱了一下她，凄然转身，但是他没看到萨伊娜的美眸中流下两行清泪。
凌云走到凌傲天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爹，孩儿不孝，武功已废，不能在军中为国尽忠，又已经答应明月姑娘必定救出她母亲，孩儿年纪虽小却也是顶天立地之人，不想食言而肥。
孩儿不能在您面前尽孝了，望您老多多保重，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凌云说完重重地磕头。
凌傲天已是老泪纵横，他也不想眼睁睁让孩子去送死，可男子汉大丈夫就得说话算数，答应女孩子的事情做不到，那还算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