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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捂着鼻子：“这稻子怎么发霉了？翠花给你们的不是上好的晚稻吗？”
朱氏的脸色铁青，拳头捏紧：“你先帮我碾了吧！”
王叔不再多话，开动机器碾了米。
按规矩，这要留两斤白米给人做工钱，王叔摆摆手：“都拿回去吧，这大米，哎……”
朱氏带着大米，怒气冲冲的回来，木牛车停在叶大明的院子里，她拉开大嗓门：“刘翠花，你好好跟我说说，这大米是怎么回事？”
刘翠花正在香皂洗头，听到质问赶紧冲掉头上的泡沫，胡乱擦了把头发凑过来，捂着鼻子：“唉哟，妈，这发霉的米你从哪里弄来的！”
朱氏火气直窜，指着她的鼻子：“我还要问你呢，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给我送那么好的稻子，敢情那稻子只有面上一层是好的，里面全发霉，这稻子给猪都不吃，你拿给我们娘三个吃，你是要害死我们啊？”
这大嗓门，让不少人从家里把头伸了出来。
这叶家这大戏，一出又一出啊！
看热闹的人们很快就挤了一院子。
张家婶子捂着鼻子：“翠花，这就是你不对，这样的米哪能吃啊！”
“就是，会吃死人的哟！”
刘翠花眨了眨一双死鱼眼，往地上一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开了：“天杀的卖稻子的，我被人骗了啊！大明，我们被骗了啊！”
“我们一早就上街，正好碰到人卖稻子，说是要搬家去别的地方，稻子带不走便宜卖，我明明把稻子都倒出来瞧了的！”她瞪大一双死鱼眼，“肯定是他帮我们装车的时候掉包了，天杀的骗子！”
刘翠花哭天抢地，说不出的伤心：“我诅咒该死的骗子死全家，我就这么一点钱，全给我骗走了！”
叶大明也出来了，脸色涨红拳头捏紧，一脸的愤愤，不过他一直低着头，不敢跟朱氏和柳馥梅对视。
演技比刘翠花差了好几个档次。
朱氏的脸色红红白白，看着儿子儿媳，胸口起伏着不说话。
她一开始觉得是刘翠花搞鬼，现在见她这样，又觉得儿子媳妇可能被骗了，摇摆不定。
乡下人都淳朴，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尤其眼下前山村大家日子都紧巴巴，刘翠花这么一说，大家都同仇敌忾：“翠花，你知道那骗子住哪里吗？”
“对，咱们一起都堵他！”
“哎哟，你们怎么不去粮站啊？”
“我们哪有那么多粮票，就寻思去粮站门口碰运气看看有没有要来卖粮食，我们就偷偷买回来，见他长得老实，说的又真心实意，哪里想到会是个黑心肝的？”刘翠花拍着大腿，嗓门像铜锣：“该死的骗子，我都没来得及问他是哪个村的！”
“问了也没用，人家不会说实话的！”
……
此时已经改革开放，是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并行的年代，按理粮食都要凭粮票才能买，可不少人也会私下交易，上头基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村支书也惊动了。
刘翠花抱着他的大腿嗷嗷大哭，要他做主。
他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