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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江头道浪，沱江夜潮沙。
这可不像是江湖黑话，肖染听上去也是一愣，至于许炎和雯雯那就更听不明白了。
好在肖染也算是个老江湖，心里稍微琢磨一下，估摸着，这应该是这茶楼盛行的黑话，仔细想想大概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所谓江湖黑话，万变不离其宗，除了特定的几个职业的行话是不好琢磨，其他的都是以形取貌来做的隐喻。
岷江岷江自古被视为长江正源，又是头一道浪，那么结合这个茶馆门外生意下处的牌子，分明就是问你，是来是否来打听消息。
既然理解了前一句，后一句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想明白其中奥妙，肖染脸上从容不迫的说道：“站山观江浪，靠水见潮沙！”两者都有，来者不拒！
伙计闻言顿时了然，带着肖染往里面走，给三人找了个靠近角落的位置。
等坐下后，不等伙计询问喝什么，肖染便是说道：“青山白水。”
伙计闻言瞄了一眼落在自己口袋里的三枚冥钱，脸上笑意渐浓，摘下手上的抹布把桌子擦拭了几下：“三位稍等，马上就来。”
说着起身朝着身后大堂喊道：“青山叠翠千峰秀，白水长流万壑幽，上茶~~”
只待伙计离去后，许炎才小声问道；“肖哥，这是什么意思？？”
“白开水的意思呗。”肖染解释道。
所谓青山白水，就是一眼见底的意思。
出门在外，又是这种地方，真上什么茶品，肖染也不敢喝，所以让伙计上白开水就好。
听到肖染的解释，许炎不由的挠着头：“白开水就白开水嘛，干嘛还要吆喝的这么……诗情画意的，又是青山叠翠，又是白水长流？我还以为这是进了什么诗词社团了呢。”
肖染闻言笑着说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买卖少不了吆喝，可怎么吆喝都是有说法，不是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的。”
试想一下，伙计方才若是直接喊“白开水一桌，上茶。”
好喊也不好听啊。
毕竟茶楼卖的是茶，人家来了，不喝你的茶，喝白开水，砸的自家牌子。
二来客人来茶楼，不要里子也要面子，直接喊白开水，客人的面子就砸了，若是遇到难缠的主，这伙计的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所以这吆喝也是有技术的，里子、面子一样都不能少。
说完，肖染目光环视了一圈，四周六七个桌子，稀稀拉拉的三两人分开各自坐一桌。
上面还有一层，不知有多少人，端坐在楼上，时不时的把目光朝着三人这边看过来。
这地方既然是恶鬼集市，这茶楼自然也不仅是给人喝茶休息的地方。
从方才伙计的话里，肖染推测，这地方十有八九也是一个集市，不过不同于外面的摆摊，这里出售的东西，恐怕更值钱，当然套路怕是也更多。
过了一会，伙计端着茶壶走过来，放下茶壶、茶碗。
茶壶立在中间，但茶杯却是四个。
许炎看着四个茶杯，脸上神色一变，似乎认出来了什么，只是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