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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胧月看着常尧不信的目光，很无奈，她真是这么想的！
如果阿牧在，她肯定会做个优雅的贵妇人，可关键是，阿牧已经不在了，她要那么多体面做什么？
再说了，他生前为大周做了那么多，想来也不希望大周被大梁攻占，假如自己能死在战场上，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至少可以死而无憾，将来去见阿牧，也是问心无愧吧？
“你来找我做什么？”
胧月受不了他那“我不信”的样子，小脸一摆，冷冷道。
常尧：“我……”
是啊，他来找她做什么？
常尧神情恍惚了一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喜欢守候在胧月身边了。
他时常命人去打探牧王妃的行踪，目的就是能经常跟在她身边，看着她，陪着她，哪怕只是远远地望一眼，那也是享受。
早年他不知道当年画舫起火时，救自己的那人是胧月，反而误以为是庞霜月，所以当庞霜月对胧月生出敌意时，他也帮助庞霜月去厌恶胧月。
他常家人和曹家人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护短，各种护短，只要是自己人，哪怕是错的，都能说成对的。
那会儿常尧对庞霜月满心感激，所以哪怕庞霜月有些行为不当，也会被常尧忽视，甚至他会觉得那是对的。
但是后来，真相大白，常尧又陷入了自责之中，他一直想来胧月府上负荆请罪，但那会儿李清牧还在，哪有他见面的份？
所以，他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默默地看着胧月。
直到李清牧出事，胧月情绪崩溃，他才来登门哀悼，实则是来看望胧月的。
当日在云水楼猎场，他甚至动了想要让胧月另嫁的心思，但马上就被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逗笑了。
自己真是狗胆包天，连皇族的寡妇都敢肖想？要知道，那可是牧王妃，太上皇最宠爱的儿子，牧王的妃子，他在想什么呢？
常尧对胧月的感情很复杂，从一开始的讨厌，到后来的自责和感激，渐渐的，这二者合二为一，竟然生出了男女之间的感情。
又或者说，当初得知哪个人救了自己后，他就心中仰慕对方了。
他仰慕了庞霜月十几年，然后又把这种仰慕，加在了胧月身上。
所以他来找胧月的目的很明确，只是没法说。
说了会让人笑话！
胧月见他一直沉默不语，却是有点恼了，气呼呼道：“若是没事，那就请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
常尧眼里有些许的恍惚，他喃喃道：“我来……是看见王妃您了，一时觉得惊讶，担心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所以就顺道过来看看！”
“哦，这样吗？那倒是有心了，不过现在你已经看过了，本王妃也没什么事，是不是该走了？”
胧月大概是不怎么想见常尧的，倒不是说有多讨厌，而是不方便和任何非亲非故的人见面。
那样一旦传出她还活着的消息，会让祁昀很尴尬。
这边胧月催着常尧可以滚蛋了，另一边，几道黑影突兀地从山谷关两侧密集的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