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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冷了起来，他甚至精神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低下头开口道：“是，他们就在山上，不久前照顾小圣女的人就是……就是他们……”
说这些话的时候，黑崖有些牙齿打颤。
他跪在地上，将脑袋贴在地面上，脑子里全部都是那些背叛圣主之人的下场。
最轻的也都比扒皮拆骨还要痛苦的多。
圣主闻言，忽然轻笑了一声，好像对这一点丝毫也不意外。
“原来如此，看来他们也会易容之术。”
“和圣主您比起来，那简直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圣主却摇了摇头。
“我的易容术速度虽然很快，却有很大的破绽。”
黑崖却半点儿也看不出，那个顶着自己脸的可怕之人，究竟哪里有破绽。
他甚至都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
几百年来，圣主的名声已经在整个圣山之内，是神一样的存在，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那就是圣旨。
敢反抗的人，坟头草都已经几丈高了。
圣主却没想过黑崖的心情，继续喃喃自语。
“就比如，我只能伪装出这个人的五官轮廓，可是皮肤上面的细节却没有办法刻画，而且所有的脸都要提前准备好，并不是当场就能够画出来的。
还有……我需要真正的人皮来做成面具，这点就有点儿麻烦……你说对不对？”
真正的人皮……
黑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受到了重击。
一般他只在一些鬼怪的画本上看到过那种能够画皮妖怪可以做到这一点。
难不成，这个所谓的圣主，是传说中的妖怪？
不能深想。
越想越觉得恐惧。
那充满未知的谜团，让他觉得实在是太过危险。
“还请圣主大人饶命，属下也是迫不得已，还请圣主大人给属下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哦？”
圣主轻轻开口，语气之中透着几分嘲弄和好奇。
“如何戴罪立功？”
黑崖吞咽了一下口水，紧张至极：“属下将……将他们直接抓起来，送到您面前，任由您来处置如何？”
圣主轻轻垂下眸子，目光落在怀中的小洛儿身上，看着小洛儿愤怒的眼神，眼睛里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可以，明天本座就要看到那两个人，如果失败……万蛇窟里面的那些蛇，本座很长时间都没喂了……”
黑崖浑身冒出一层冷汗，立刻起身告辞。
出了圣主所在的密室，他只觉得浑身虚脱，差点儿两腿一软摔在地上。
圣主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他做的已经够小心了，而且苏轻妩和夜玄霆两人也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为何还会……
可，他转念又一想，圣主大人也许本来就能够通晓天机，他哪怕什么都知道，也不稀奇……
密室之内。
圣主又将自己的脸换成了原本属于夜玄霆的那一张。
他勾起唇角，看着小洛儿眼角含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