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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说的那样。”静默好半晌后，秦关却只低声道，“我们最初决定来这里的时候，又何曾知晓会遇到他？‘钥匙’是什么，如何去得到，如何凑完整，如何用它去救人，这些原本就是我自己必须得去解决的问题。我遇到他是幸运，喜欢他也是我自己的决定，很多事情上他帮了我，让我少走弯路，我很高兴，但他暂时不愿说的，不能帮我的，我自己去想办法解决就好了，这原本就不是他的问题，我若因此而责怪他，那就是我自己脑子不清醒，贪心不足。”
谢遥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知道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有道理，但——
静默好一会儿后，他低声道：“你说得都对，但你是不是忘了，他不是你路边偶遇的谁，也不是随手帮你一把的恩人，他是你喜欢的人，是已经算跟你明确了关系的人，你把自己对他任何超出普通朋友范畴以外的要求、把对他的期待都当作是‘贪心’，你这样合适吗？”
秦关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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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识海里装的是什么？”
牢牢注视着上邪双眼，朝歌一字字问道。
上邪轻声笑了笑：“你不是已经有所猜测？”
“之所以我神识进入她识海却并没有察觉到当中有所异常，”朝歌道，“是因为她识海中本就已存在的那抹神识比我更为厉害。”
而天上地下，能够完完全全压制她的神识、令她不细察根本全无察觉的，她只能想到唯一的那一个。
“既然如此，你适才为何不直接与她讲明？”上邪问道。
“因为我知道那并不可能。”朝歌一字字道，“那神格永远不会承认我、认我为主，但我到底是他唯一的骨血，他的神格还在不在，有没有认其他人为主，这我总还知晓。况且他的神格，永远也不可能认小关为主。”
只因当天朝天氏之所以留下神格，其根本的目的是为这片大陆寻找一个守护者。基于这前提，他的神格自然永远不可能选择根本不属于这世界的秦关。
可偏偏她却从秦关识海里感受到相似的强大的力量，为什么？
“是以，你想我如何回答你？”上邪再次问她。
朝歌有些木然道：“我想要什么回答，你难道不知？”
“确如你所想。”上邪从善如流道，“你所感知到的，并非是你以为的那一样。”
“那是什么？”朝歌固执追问道，“她说这是她在这里所得到的东西，既是属于这世界的，我想不出第二样了。”
“想不出就不必多想。”上邪轻描淡写道，“若适才你直接在她的面前说破此事，我会回答，现下却已不能了。”
好一会儿，朝歌呆呆道：“我想不通。”
“你只是个小女孩儿。”上邪道，“这世上已发生的、未发生的令你难以想通的事还有许许多多。”尺度文学 x.
“那会害了她吗？”
“你认为我会害她？”
“你回答我的问题。”
然而她以为会继续用这样从容不迫的语气态度来坦然回答她问题的这人，却半晌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