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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却对他们霎时高涨的警惕与杀意视如不见，口中仍淡淡道：“被拆穿身份很惊讶？这难道不是诸位离开蜃楼城那一天起就早已料定会发生的事？还是诸位自恃这人间根本无人能够一眼看穿你们？”
秋晟面目紧绷，双目盯着青史一动不动：“阁下何以看穿我等身份？”
青史不答反问：“你可看穿我是何身份？”
秋晟以及他身后十人俱都默然。
这默然并非默认，而是否认。
青史便道：“我就是如此看穿。”
意味：你们看不破我的身份，意味我比你们强，一眼看穿你们的身份又有何出奇？
这确实并不出奇，只是秋晟等人这十几年来都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而已。
双方对峙半晌，秋晟又才续问：“阁下意欲为何？”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有点好奇。”青史倦倦道，“你们身为魔族人，为何跑来帮人族？不该跟你们这些同族一起残杀人族，这才是你们的‘正道’么？”
短短时间内，他已第二次问出这问题了，这令秋晟确定，他不是在讥讽他们，他是真的对这问题感到好奇。
确定过后，他自己反倒感到一阵讽刺：“是谁将残杀人族规定为我族的‘正道’？我们出手帮人族，又为何就足以令人为之好奇？”
“若不是正道，为何千百年来你们都孜孜不倦的在这样做？哦——”青史忽地笑了笑，“我这话并不十分准确。应说，你们的正道并非残杀人族，而是残杀非你族类的所有人，只是这其中恰恰好人族是最好欺负的，是以虐杀他们才会成为你魔族戒不掉的爱好享受。”
他说的每一个字，秋晟委实都难以反驳，但——
他哑声道：“并非每一个魔族人都如此，魔族——也并非生来就如此。”
“魔族并非生来就如此”，这几次成功令在场除了上邪以外的几人纷纷侧目。
青史自是其中反应最大的一个：“阁下说这话是在戏弄我等？”盗墓 .daoxswxs.
“我若是戏弄你，”秋晟道，“我们这一行人又作何解释？”
于是，问题又再一次回到了最初。
秦关也再一次及时站出来打圆场：“看来这故事有点长，不如咱们弄点酒弄点肉，暂且放下一切的防备与偏见，来一番心与心的交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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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与心的交流”听上去虽有些恶寒，却不得不说正好戳中秋晟等人内心。
毕竟就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他们有多少年没有与人交过心，又或者其实从他们存在这世间至如今，他们从未与人交过心。
他们注定难以拒绝秦关的提议。
“我族天性，确与其他族群不太一样。”秋晟坐在火堆前，明明他既不需吃肉更不需喝酒，但当秦关将一个杯子递到他手中时，他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竟也鬼使神差举手接过，“我与九幽，从最初便已跟随在尊上身侧。当我们还不太知事之时，确也嗜血嗜杀，其时懵懂之中啥过不少无辜之人，也不认为如此有何不妥，只因我们的族人俱是如此。后来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