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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七日后。
妖族地界。
凌霜和路幼菱依旧在闯荡三千妖族的关卡。
这七日来，路幼菱学到了许多族群的本事，但也因此，脑内的招式开始混乱，甚至遗忘了昔日在剑宗学习到的本领。
天才，固然有过目不忘之本事，却也需要慢慢消化，并且容纳之前所贯通的知识本领。
短时间内学太多，未尝是件好事。
“师姐……”小狐狸停顿下来，小脸苦衷，“我能不能不学他们的啊？”
经历了这段时间，她多少有了猜测，这些妖族之所以设立关卡，是想捧她为新的妖神。
但，她并无要成为妖神的意思，她来到妖族，只是想把族人带去东荒。
凌霜知晓路幼菱的难处，便是转过身，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不学，你我把九尾一族带出来便可。”
两人在山上相处数年，彼此知根知底。
小狐狸有没有当妖神的意思，她还是非常清楚的。
“可是……”路幼菱扫了眼四周，“他们都这么捧我，我选择这项，会不会很没有责任感？”
她虽天真直率，但见有那么多同胞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也不好意思进行推脱。
好似，成为妖神就是她天生的职责那般。
心里产生纠结。
凌霜把手搭在路幼菱的肩膀，“你本不属妖神，乃是妖神麾下众多种族中的其中一名血脉，无需纠结，遵从内心即可。”
苏梵曾经跟她说过，君王身怀天命，其子嗣也当如此，再是无心，也定将走向君王之路。
凡人怀命，分为两种，一种为凡，一种为逆。
凡命，则是遵从本心，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或苦心劳作，养育后代祈求后代带领他们走向荣华富贵。
或寒窗苦读，只待一日晋升朝廷，取一官半职，以保后世衣食不寒。
逆命，则是逆改天命，在某种特定情况下，自己无法选择，亦或者自己有意选择，便为逆改天命。
如今的路幼菱，明显还不到第二种命运的情况。
可以进行选择。
“我知道了，师姐。”小狐狸乖巧的点头，心情顿时放松起来。
她遵从自己的内心，比起万人朝拜，她更喜欢躲在玉剑山的小木屋里。
炼炼丹，捣鼓阵法，时不时跑到丈夫怀里撒娇。
“走吧。”凌霜笑了笑。
带着路幼菱继续往妖神居所走去。
虽然不当妖神了，但九尾一族还在妖神居所那里，两人依然要踏步前面的关卡，把族群都带出妖族。
通天蟒这件事，她们自然不会忘记，有能耐，定会出手解决。
两人踏步向前，一路畅通无阻。
四周静谧的令人心系难安。
凌霜停顿下来，伸手拦住了路幼菱，只听她轻言一句，“来了！”
话语落下。
脚踩地面忽然崩开。
层层高耸大山由地心屹立而起，冲毁四周的花草树木，组成阵法。
天上。
有黑压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