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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拧水的动作顿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来，下去吧。”
江砚舟再次好脾气的重复。
王妈眼睛都亮了。
两个人开始回来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少爷现在还是心疼少奶奶的。
“那就麻烦少爷了。”
王妈喜滋滋的把毛巾塞在江砚舟手里，悄无声息的离开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江砚舟和睡着的沈知许两个人。
他坐下来，解开她的衣服，给她擦身体。
她很累。
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擦脖子和后背。
以为是王妈，她嘟囔：“辛苦你了，王妈……”
江砚舟盯着她娇憨的睡颜。
无声冷笑。
对别人倒是客气。
对一个佣人都能这么和和气气的，就对着他像是吃了炸药一样。
有点憋屈。
江砚舟手里的力气大了点。
沈知许又哼哼唧唧的嘟囔。
“疼，轻点吧。”
怎么不疼死你。
江砚舟气极反笑。
手里的力气，倒是不自觉的小了一点。
等擦完，他不耐烦的一把扯过被子，把她给盖好了，又悄无声息的离开房间。
王妈正笑眯眯的等在房间外面。
“别和她说。”
江砚舟面无表情的说道。
王妈笑容僵住，看出他的警告，才为难的点头。
“是，我知道了。”
一晚上。
江砚舟给沈知许擦了好几次。
等到了凌晨三四点，体温总算稳住了。
沈知许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神清气爽得不行。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
一把抱住正在做早餐的王妈。
“王妈，昨天晚上谢谢你。”
王妈尴尬的笑笑，催促她洗手吃早餐：“给少奶奶你熬了粥，吃点吧，林医生说了，要吃点清淡的。”
“嗯。”
沈知许去洗手，坐在餐桌前。
吃起王妈特意给她准备的小米粥。
正吃着。
“少爷。”
沈知许吃粥的动作顿下。
微抬眼皮。
江砚舟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俊脸明显憔悴。
察觉到沈知许的打量。
他瞥了她一眼，“看什么？”
神色很冷淡。
沈知许收回视线，皮笑肉不笑：“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你怎么一副被人榨干的样子？”
江砚舟嘴角微微抽搐。
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喜事太多，一晚上来不及消化。”
沈知许很想跳起来，给那张脸来一巴掌。
好女不跟男斗。
反正。
他们很快就要离婚了。
“协议我会尽快让律师起草一份。”
江砚舟说道。
沈知许“哦”了一声：“你安排就好，我没意见。爷爷那边，等都安排好了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