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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谢站在凯瑟琳面前,眼神中透出一丝不甘,却又带着几分无奈。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Bebe,我知道你对我失望,但我不是冷血的人。伊利亚是契卡的人,但也是我曾经的朋友。我不能因为他背叛我,就亲手杀他。更何况……他并没有真正伤害我。”
凯瑟琳冷笑一声,眼神如刀锋般锐利:“朋友?你口中的朋友,差点让你死在柏林的地下室里。你以为他放过你是因为情义?他只是在等时机,等契卡的命令。你太天真了,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抬起头,目光坚定:“我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朋友,但我不能变成像契卡那样的人。如果我杀了他,那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凯瑟琳叹了口气,转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湖面。湖水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仿佛映照着她内心的波动。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
阿列克谢见她沉默,心中有些不安,缓步走到她身后,轻声道:“Bebe,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一个强大的继承人,一个能掌控一切的统治者。但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我想成为一个有温度的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不想让我的双手沾满鲜血。”
凯瑟琳缓缓转身,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以为统治者不需要良知?你以为善良就能换来和平?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靠善良运转的,阿列克谢。你太理想化了。”
“我不是理想化,我只是不想失去自己。”阿列克谢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不想成为你口中的‘统治者’,我只想成为我自己。我不想被权力吞噬,也不想被仇恨驱使。”
凯瑟琳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你知道吗?我曾经也像你一样,相信善良,相信正义。但这个世界教会了我一件事??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只有无情的人才能掌控命运。”
阿列克谢摇了摇头:“我不信。我相信人与人之间可以有信任,可以有合作,而不是永远的背叛和杀戮。”
凯瑟琳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无奈:“你太年轻了,阿列克谢。等你经历了足够多的背叛和痛苦,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
“也许吧。”阿列克谢轻声说,“但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凯瑟琳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走回房间,留下阿列克谢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凯瑟琳并不完全错,但他也无法认同她的世界观。他不想成为冷酷无情的统治者,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改变这个世界。
几天后,凯瑟琳召开了内阁会议,讨论关于杜邦家族的封爵问题。费利克斯再次提出封两位伯爵的建议,凯瑟琳最终同意了。她决定先封一位伯爵,另一位则要看杜邦家族接下来的表现。
“政治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凯瑟琳在会议上说道,“我们需要盟友,也需要制衡。杜邦家族虽然强大,但他们也有自己的野心。我们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是软弱的,也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是不可控制的。”
会议结束后,凯瑟琳将阿列克谢叫到书房,单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