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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要用痛苦和死亡来抵偿。”文绎捧着一杯茶,穿着一身窄袖曲裾,低头坐在老六面前:“无论是我的罪孽还是别人的罪孽,都要用痛苦和死亡来抵偿。如果这世界上的报应来得太晚,就让我来做。六哥,这是我曾经非常坚持的信念,也是心理暗示。”
老六摇摇头:“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但衡量罪孽的标准是我八年前的价值观。非常单纯,非常愚蠢,非常的不知所谓。那时候我还被儒家思想欺骗,相信要宽容仁爱,要对天下的万事万物都抱有一颗善良的心。以我那时候小孩子的价值观来看,我不该猎杀犀牛。”文绎指了指自己胸口:“我是气致型心脏病,生气或者受刺激的时候会痛,有时候触犯到心理障碍也会痛。”
老六想了半天,得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也就是说,你这是作茧自缚?”
“对对对,六哥说的太对了。我就是那时候死蠢死蠢的,居然善良到拍死苍蝇都会心痛的程度。简直有病啊!现在想想,那时候简直就是脑残。可是八年前的价值观却像一个枷锁一样,留在我身上,束缚着我的行为。”文绎气的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就因为这个,有很多事情我都做不成。而且我摆脱不掉这种思想上的束缚。要不然凭着我现在的能力,有很多事情都能做的很容易!”
老六没底气的说道:“这说明你本质上是个善良的女孩。”
“或许吧。我觉得我好想没那么好。不过人最不了解的往往是自己。或许六哥说得对。”她脸上淡淡的有点不认同。
杨戬拎着一把金背弓溜达过来,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文绎:“醒了?按你的体质,不应该昏过去呀。”
他忽然愣住,盯着文绎看了两眼,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文绎,你差一点就成功,结果却被人阻挠乃至于失败的杀人计划,还记得么?在你认识你男朋友之前的计划,在六年前。”
文绎摇摇头:“那些计划都是我自己放弃的,哪有人阻挠我。”
杨戬走近了一点,饶有兴致的说:“你大爷曾经骗走你家五万块钱,也是对你父亲大放厥词试图挑唆你父母离婚的一群人之一。他对很多女孩子骗财骗色,而其中有一个女孩子恰好是你同学的姐姐。这件事你还记得么?”(大爷=爸爸的哥哥)
文绎恍惚了一下:“我,我当然记得。我那时候刚开始学心理暗示和催眠,试图控制那女孩去铲除我大爷。失败了。在我构思的无数个计划中,最先想要除掉的人就是他。他一个人的危害性低得过我妈娘家无数个亲戚。”
“你没失败,你做的很成功。”杨戬很感兴趣的拿出一杯茶来:“或许是小孩子不被人防范,或许是她当时情绪崩溃,你很单纯很幼稚的手段,却取得令人难以想象的成功。当天晚上,那个女孩带了一把菜刀,去杀你大爷。在路上的时候,被一个意外出现的人破解了你的催眠。”
文绎出奇的愤怒了,她忍不住站了起来,高声道:“谁?那个人是谁?该死的!”
“是你未来的婆婆,你男朋友的母亲,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