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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过了，不过具体来路我也没看出来，这些黄金的工艺和风格以前从来都没见过，应该和最近的那几起盗抢案件都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老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黄金的来路肯定不正！”
“来路不正……”
中年男人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金镯子，就像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品，嘴里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
“来路不正好啊。”一旁的年轻人嘻嘻哈哈地笑道，“他要是来路正当，事情反而就没那么好办了。”
老板点头哈腰，陪着笑脸。
“那人手头还有多少黄金？”中年男人淡淡问道。
“根据那人自己透露，他手头还有几十万的货。”
老板回道：“但是依我观察，那人手上绝对不止这些货，少说都还有几十万，更多也有可能。”
“你是说那人手里至少有上百万的货？”
中年男人有些神情奇异，目光炯炯。
“很有可能。”
老板嘴上虽是说的可能，语气却很笃定。
他向来都很擅长察言观色，虽说做不到一眼看出别人内心的想法，但在揣摩他人心思这方面经常是十拿九稳，少有纰漏。
李开今天带着这些黄金上门谈生意的时候，老板就看出他是抱着试试水的心思，这批黄金只是开胃小菜，要是谈拢合适，后面绝对会有大货上来。
要是正当生意人的想法，肯定是想方设法笼络对方，务必让对方心满意足，从而将后面的大单子给吃下来。
然而老板并不是正当生意人，他甚至都不是这家店真正的老板，真正的老板是坐在茶桌后面喝茶的中年男人。
平日里零散的一些小生意，老板自然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但是遇到李开这种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财帛动人心。
“那人的背景都查过了？”中年男人喝了一口茶，语气不急不缓。
“查过了，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背景。”老板说道：“刚毕业不到半年，现在连正经工作都没有。”
此前李开连续几天来这里出手黄金的时候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特意让人查了一下李开，发现李开就是一个普通人后，因此就起了这方面的心思。
一个普通人持有大量来源不明的黄金，就算是寻常人都会忍不住出现某些阴暗想法，更不用说他这种本就是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了。
至于眼前的这个大老板，更是下河区说得出名号的头面人物，干起这种事来更得心应手。
“刚毕业不到半年，连份正式工作都没有的普通人，居然持有这么多来源不明的黄金……有点意思。”
中年男人转动着扳指，脸上神色有些耐人寻味。
他轻声道：“杜远，等到晚点的时候你亲自过去摸摸底……要确实真没什么背景，就直接动手。”
从语气中不难看出，他对这個叫杜远的年轻人不是一般的信任。
“OK！”
年轻人比了个手势，将嘴里的口香糖吹出了一个大泡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