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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兰颜远远驻足，不敢靠近。
她知道这一切只能他独自承受，她也帮不到什么。
“你若实在忍不住，便叫出声来。”
“我又不会嘲笑你，不打紧的。”她说道。
不过方凌还是一声不吭。
他有机会将阴阳冥蛇驱逐，但他没有这么选择。
路是他自己选的，他无怨无悔。
一刻钟后，方凌瘫软在地，怔怔得望着夜空。
他挺过来了，与之带来的报酬也相当丰厚，修为提升了不少。
“以你的资质，就算没有阴阳冥蛇，也能有一番作为。”
“你又何必如此急于求成，自讨苦吃呢？”兰颜走到他身旁，说道。
方凌刚才的模样，让她有些心疼，她甚至不敢多看。
“你为何修行？”方凌反问道。
兰颜：“嗯……最开始，当然是被迫的。”
“年轻时谁不想玩乐？谁又愿意苦哈哈的修行。”
“不过后来嘛！我倒是喜欢上了修行，变强的感觉让人沉醉。”
“再后来我成为了兰氏祭司，心境却又不同。”
“不再只是为了自己修行，心里想着的，更是整个部落。”
方凌：“我没你这么大的愿景，以前是为了追寻一个真相。”
“而如今，更想用我自己这双手，守护我珍视的所有人。”
“天地浩瀚，我如今也还是微不足道的一只蝼蚁。”
“谁也不知，明天会不会发生意外。”
“唯有抓紧时间变强，将来才有应对变数的底气，否则只能望洋兴叹。”
兰颜点了点头：“这话说得倒是在理。”
“话说……你出现在蛮荒，真不是为了去苗疆找我？”
方凌：“你说呢？”
兰颜笑了笑：“你这小色批，定是想我了。”
“我方某人是读圣贤书的，一身正气，岂会被女色所惑？”
“祭司未免有些高看自己了！”方凌说道。
“也不知是谁，每天晚上在那里动手动脚。”兰颜轻哼。
寒山寺不大，也压根没有空余的房间。
所以在寒山寺的这一个月里，两人是睡一间房的。
“算了，看你这么可怜，就不数落你了。”她又转身走到一旁。
“明日便要上天道宗了，你帮我护法，我现在突破！”
“仙境之后，想突破一层可谓难于登天。”
“不过你那几位师父可真厉害，随便指点我几句，我的修为就疯涨，一下子就到突破的关口了。”
“话说你这几位师父究竟是何修为？”
“记得当年我们从大周破空而来，误入了一个隐世大能的居所。”
“那位大能高深莫测，但我觉得她在你那几位师父面前，也算不了什么。”
方凌：“我也不知，不过我在中神域游历之时，曾见和一位上清境的菩萨打过交道，我这几位师父绝对比她强。”
“可惜他们下不了山，不然这天大地大，还不任你逍遥。”兰颜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