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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刚刚你教会我的。”
周宴清指了指吃空的碗不充了一句。
他脸色看起来没有白天那么难堪了，眼里有着势在必得的神色。
姜绾绾挑了下眉头：“你能想明白就好，不然我可能都要担心你会不会变成第二个进医院的。”
“让你担心了。”周宴清握住她的手。
他今天提起精神想回应姜绾绾的话，却又闷得不行。
他自发认为周老夫人会不愿做手术的其中原因肯定有他的。
姜绾绾轻轻哼一声，没打算多问。
说到底周老夫人最疼的就是他，他要是都没能劝服，那他们这些也说不动。
她拿起筷子挑挑拣拣把桌上剩的都吃一点。
她边吃边说道：“再多坐一会，咱们就回去吧，老夫人那边俊逸说他今晚守着，我们可以直接回家。”
“好。”周宴清应了一声。
他想了想感觉也没别人可以说了，就顺着说道：“奶奶的情况还挺危险的，拖不了太久。”
姜绾绾点点头。
这点她当然知道。
想到今日周老夫人发病抢救的画面，她心有余悸，给他提醒说道：“老夫人不愿意也不好太强迫，就给她多点时间想想吧。”
周宴清神情严肃，冲她摇头：“她情况有些恶化了，如果不尽快换肾，恐怕就来不及了。”
“怎么会？”
姜绾绾手微微一顿。
她记得主治医师还说，周老夫人比较配合治疗，情况虽然不太理想但也不至于要到恶化上去。
“有些病哪能顺着猜的。”周宴清不由苦涩一笑，他压低声音说道：“最迟这个月末，给奶奶没有太多时间可考虑的。”
姜绾绾也震惊了，她没想到病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太冲了，奶奶这会听不进去，加上叶岚从前就起了歹心……”
她说着说着声音顿住。
抬眸看周宴清难受的样子也不好受，主动说道：“不然你有个什么打算先和我仔细说一下，找奶奶谈话的时候，我给你打配合。”
听到的这话，周宴清鼻子稍微有点酸，他本来也只是想说说喘口气。
却没料到姜绾绾会这么说。
“绾绾，谢谢你。”周宴清握紧她的手。
姜绾绾翻了个白眼：“煽情什么，我们难道还不是夫妻了？我至少做到不拖你后腿就是。”
她又说道：“不过奶奶这会可能也不见得多乐意见你，就先让我去和她谈谈话吧。”
周宴清连连点头：“好。”
看着周宴清一点点好似重新回血一般，姜绾绾也不敢太过保证，只能给他泼冷水：“这个事情难度过大，要劝奶奶接受叶岚的肾源不是那么容易。给我和奶奶多点时间。”
“你能帮我说已经够了。”
周宴清并不觉得此事就一定要让姜绾绾帮自己。
他们说开了。
也就不需要让孩子特意躲开，姜绾绾把他们三人给叫回来，看到三双眼睛直勾勾朝着周宴清盯，就知道他们是有发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