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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老婆是个明白人，一看这样不习惯，她道：
“你看看人家知青俞渝长得多好看，你要是能管住嘴，迈开腿。日后你也会跟她一样有人缘，有大把的男人喜欢你，不愁你嫁不出去。苏建仁你就忘掉吧，娘以后给你找更好的。”
“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是一直死脑筋，我跟你爹就不管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我们老两口操心一辈子，你长这么大，也该懂事了。”
翠花心中很是难过，喊了一声：“娘。”土土的喊法，大多数人都喜欢喊妈。
翠花小的时候喊娘，长大知道羞耻，觉得喊娘很不好，就改了成妈，只有每次遇到事情琢磨不定，最是脆弱的时候才会怎样喊。
村长老婆：“我听着呢。我为你们操碎了心，一个个不安生，我没你爹那么大的本事，你赶紧吃，不吃我就喂猪。”
家里没有猪，明摆着是已经生气，翠花又喊了一声，说了好久的甜蜜话，才将人哄好。霍家村喊生母的叫法有好几种，有的人喊娘，有的人喊妈，也有人喊母亲，不管是哪一种含义，都是对的。
这便是农村，叫法不一，又包罗万象。
“听话就对了，娘也要想要你出嫁的时候漂亮点，别看你爹现在是个村长，我跟他结婚的时候还是一个穷小伙，啥东西都没有，娘等着你出嫁的时候给你攒不少的好东西，至于你弟弟那个赔钱货，哼……”
“我不喜欢柳景玉。真不知道爹为啥要把那么好的名额给她，我一想到这事就觉得不公平，娘，我这心里头委屈。”翠花没哭出眼泪。
村长老婆就道：“喜欢能当饭吃吗，不能，柳景玉要是不走，你弟弟怎么办？你想要他一辈子傻不拉几地守着柳景玉过吗？还是你想要招男人回来入赘？”
翠花摇摇头，她不想，一点都不想。
村长老婆点着她道：“傻孩子，事情不能从短期来看，你要从长远来看。我知道你对柳景玉有意见，谁让人家命好，撞到了这种大运，知青队已经好几年没有知青走过，柳景玉是唯一的出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翠花再次摇摇头，她不明白，需要点醒。
“意味着知青会城的消息会越来越多，我听你爹说，这几年政策回暖，京城那头有不少的拨乱反正，就你小时候看的那些臭老九，今天人家脏兮兮，明天可能就高攀不起。”
翠花惊讶地捂着嘴巴，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她还记得小时候村里出一个大学生，村中都是要摆上一桌不说，还要请客吃饭，供大学生读书。
农村能够出个大学生，那就意味着飞黄腾达，已经九年没恢复的高考，就要来了，她怎么能够不震惊。
翠花眨巴眨巴眼睛，好心动，虽然不喜欢俞渝，却也知道她那个样子好好看，她这个胖子嘴上说着嫌弃，心中羡慕地不行。
……
睡梦中的俞渝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拉了拉被子，继续睡。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在纸窗的时候，俞渝醒了过来，她看着红纸白窗的裱花，有种怆然若失的错觉，又又是活在穿书中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