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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没有听到他骂人啊，就看到你好端端地动手，也不知道要干啥......”
瞠目结舌的孙石榴大声咒骂，周围却再了没有回应。
回到荣3团3营阵地，陈跃阳正站在集结完毕的队伍前，马成龙在走入队列之前，向他敬了个礼：“我回来了。”
“不走了？”陈跃阳有点意外，他本没有打算放马成龙走，但也没有想到能够轻如此轻易地留下这员猛将。
“不走了。”马成龙点了点头。
“走不走，回头我再跟你们司令部预二团那边通个气。嗯，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通的？老子今天可算是碰上点开心事了。”陈跃阳无视了部下异常的目光，有本事就是有本事，他从不掩饰自己对马成龙高看一眼。
“我跟那几个小鬼子，不死不算完。”马成龙回答的同时，不禁又想起了牛魔王笑的脸。
牛魔王死后不久，铁头就跟着运送伤员下山的队伍，顺道过来看过一次瘸五等人。
曾经如牛般壮实的铁头如今已经瘦得像根柴似的，起路都在打颤。据他说，71军主力部队已经撤下松山，山炮营和部分部队暂时还没有挪窝，伤员将被送到怒江东岸进行安置。瘸五和高长工，老罗锅听到消息后，都为铁头高兴，而刘麻子考虑的东西主多了，他以老油条特有的眼光觉察出，接下来荣1师将面对的会是难以相像的残酷战事，虽然说仗打得越狠，赏钱自然也就越多，但有没有命花却是另一回事了。
刘麻子依旧对当初被迫来荣1师的事还耿耿于怀，异样的战地氛围让他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现在听说82团残部已经下山，这更让他坐不住了。然后等他辗转打听下来后得知，陈跃阳早已走过了正规借调程序，黄团长那边建制本来就一团乱，满口答应放人。刘麻子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赶鸭子上架，对此也只能无可奈何了，想想把肠子都悔青了。他甚至觉得当初自己给自己一枪就好了，那样的话自己弄成个不重不轻的伤员，也要比眼下的处境安逸百倍。
铁头走的时候他哭得像个孩子，鼻涕拖得老长，像念经一样反反复复地告诉几个弟兄：我就在怒江东岸等你们，仗打完了你们都得来找我，一个都不能少。
瘸五他们就都跟着哭，刘麻子也红了眼眶。
铁头最后跪在了马成龙面前，众人怎么拉都拉不起来，而他只是跪，却并不说话。马成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让自己照应好瘸五他们。
想起自己连牛魔王的命都没有保住，马成龙在扶起铁头的那一刻，没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3营的战前动员别具一格，陈跃阳没有像其他军官那样，搬出成箱的大洋纸钞鼓舞士气，而是仅仅用言语撩拔起部下的情绪。
“全体听令！立正！”
“哗”的一声，几百名士兵同样并腿立正，泥水飞溅。
陈跃阳戎装整齐，狼一般的目光扫过阵列。在风雨中，老兵油子们显出了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气势，就算是再玩世不恭的家伙，此刻也铁板着脸庞，每个人的呼吸全都粗重地像头牛。
“前几天，有人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