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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蔻青看得分明，司瑾澜虽端坐轮椅之上，可暗藏在厚厚绒毯下的双腿挺得笔直，丝毫不像不良于行人的正常反应，心中便有了计较。
更何况她曾经听师傅说起过世间曾流转着一种能使人双腿短暂瘫软，不良于行的奇药，只要在半月内服下解药便可恢复如初，可眼前的人又是为了什么在此苦苦伪装？
“姑娘是如何看出破绽的？”司瑾澜震惊片刻，不动声色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宛若谪仙般的面容沿声缓缓侧向苏蔻青方向，索性没有任何掩饰。
“蔻青自然是没有这般本事的，只是师傅游历前隐隐提起过这种药物，只不过是公子双腿略有异样便索性一猜罢了，不曾想果真如此！”
苏蔻青黛眉轻挑，犹如清泉击石般的嗓音不紧不慢落了下来，淡淡为司瑾澜解了心中疑惑。
闻言，司瑾澜瞳仁蓦地紧缩，连同神色也略显复杂，如若不是那双眸子没有任何焦距，恐怕无人能从其中挣脱出来。
只听得他淡淡轻叹道：“原来如此，原想着这幅狼狈模样能瞒过所有人，殊不知人外有人，是瑾澜疏忽了…”
此时，低沉嗓音中的凄凉与落寞将他整个人衬托得略显脆弱无助，苏蔻青见状心中有些懊恼起来。
“我让你来不是让你研究公子腿疾是否有假，至于该如何你心中应当明白！”
司瑾澜迅速黯然下来的面容带着明显的苦涩，弋暄见状眸光一冷，如容纳了冰雪之霜的脸颊越发冷冽，充斥着明显警告意味的话语更是暴露了他心中不爽。
气氛渐渐严肃起来，见司瑾澜眉峰微皱正待说话，苏蔻青便抢在他前面开了口：“我见公子双目无法视物乃为毒物导致所伤，自有两种方法可解…”
话到一半淡漠的嗓音嘎然而止，弋暄冷冷侧目过去，见得苏蔻青绝美的面容上带着明显的犹豫，似乎在纠结什么。
“姑娘有话但说无妨，瑾澜早就习惯深处黑暗之中，纵使这双眼无药可医也不碍事…”司瑾澜侧了侧头，似乎看透苏蔻青心中的犹豫浅浅笑开来，唇角轻扬的弧度宛若春暖花开般让人由内而外的感觉到阵阵温暖。
“传闻遥海之巅有玉凝花可活死人肉白骨，十年开花百年花谢，功效虽不及传闻神奇却也足以让你恢复光明，此乃其一，只是世人皆知遥海之巅凶险无比，常年波涛不断，去的人无一生还…”
司瑾澜还未说话身旁的弋暄便冷哼一声，想来是觉得苏蔻青在克制为难他们。
“其二便是换眼，唯有活人眼珠方可见效，只是世间哪有大活人平白肯把眼珠子给别人的道理，况且换眼这般凶险手法寻遍世间除了我师傅再无他人能做到，连同我也是不会的…”苏蔻青眨了眨眼，犹豫片刻再次开了口。
言下之意便是司瑾澜想要复明的希望何其渺小，眼前的两人又怎会不明白，一时间周遭的气氛渐渐凝固起来，安静得能轻而易举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瑾澜这双眼毁了便毁了乃是造化弄人又何苦牵连他人？”
良久，只见司瑾澜淡淡阖了双眸，唇角微微上扬划出一个苦涩的弧度，人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