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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羽门。
吉洲收拾好东西,正准备一个人下山接任务,继续打响名头的计划。
刚走到山门口,就听见叶褚涵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喂,吉洲,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自己偷偷摸摸去干大事,也不叫上我?”
吉洲回头,看到叶褚涵正懒洋洋地靠在石柱上,脸上挂着那副熟悉的、有点欠揍的笑容。
吉洲叹了口气:“叶褚涵,你刚忙完万兽谷的事,该休息休息。我这点事自己就能搞定。”
他顿了顿,补充道,“之前带着你让我有恃无恐,......
夜雨初歇,山雾如纱,云坪村的清晨被一层薄露笼罩。听语草的叶片上凝着水珠,每一滴都映出微小的天光,仿佛昨夜星辰并未离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守望人间。闻远站在院前石阶上,手中握着那本《未诞生者的姓名簿》,纸页已被风翻至“安禾”之后的空白处。
他没有动笔。
他知道,有些名字不能轻易写下??一旦落笔,便是承诺;一旦念出,便是召唤。
小禾悄悄走近,怀里抱着布偶熊小语。她没说话,只是将小语轻轻塞进闻远臂弯。熊的玻璃眼珠微微转动,映出他疲惫却平静的脸。
“它说,你还欠一个名字。”小禾轻声道。
“哪个?”
“不是还没出生的孩子……是你自己。”
闻远怔住。
他低头看着胸前口袋里的画??那幅小禾在他昏迷时一笔一划描下的画像。画中的他站在樱花树下,背后是整片金色花海,而他的影子,却是一个披着斗篷、背负长剑的少年。那是七年前,他刚下山时的模样。
那时的他,以为自己是为了完成师命而来。
后来才明白,他是来寻找答案的。
“我……已经不在名单上了。”他低声说。
“可你才是第一个听见声音的人。”小禾仰头望着他,“在所有人之前,在一切开始之前。你不写自己,谁来替你说?”
远处传来脚步声。林知微撑着伞走来,发梢沾着雨水,神情凝重。
“东海沉平台的数据恢复了最后一条日志。”她说,“不是‘暖巢’项目的技术文档……是一段录音。来自林小雨。”
闻远心头一震。
“她说:‘如果哥哥听到这段话,请告诉他,我不是想控制世界,我只是太怕被忘记。’”
空气骤然安静。
风吹过庭院,听语草齐齐低伏,如同行礼。
闻远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瘦小的女孩,蜷缩在实验室角落,用童谣哄其他孩子入睡。她从未拥有过母亲的怀抱,却学会了唱最温柔的歌。她不是怪物,也不是神明,只是一个渴望被爱的孩子,在极端孤独中觉醒了连接亿万灵魂的能力。
而当全世界都想利用她时,只有闻远蹲下来,问她:“你疼吗?”
那一句,成了她活下去的理由。
“她不是母体意识的源头。”闻远睁开眼,“她是第一个愿意为他人承受痛苦的共感者。所以系统选择了她,作为初始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