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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王氏再次见到谢池春和林慎独时,已经安分了许多。
“说说吧。”林慎独语气平平,俨然一副若是邵王氏说的事他不满意就不会想要管她这次的闲事似得。
邵王氏先前已经开了口,这会再说,其实也没有难了:“其实,在出事那日,邵平生给了我一本书。”
两人没有接话,似乎对这事没有什么兴趣。
邵王氏原本想要试探他们,可见两人依旧面不改色的,也不敢再藏拙,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一一道来:“当时的情况很奇怪,我在屋里头做女红,邵平生原是被我打发在外头做一些农活。以往也是如此,我瞧了几眼就没管他,大概过了好一会,他突然过来,手里拿着一本书,站在我面前沉默了好久,我喊他问他话,他也都不理我,最后我烦了,便就自顾自地做自个的女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将书扔在了我面前,说了一句,保管好,然后就转头走了。我当时觉得疑惑,还拿过书翻了一会,就是记录的一些诗词歌赋罢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我就扔到了一旁。再之后,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我就听到了他在公公书房出事的消息。”
“那本书,可还在?”林慎独总算是开了口。
见他开口,邵王氏忙不迭地点头:“在,虽然我一直以为邵平生痴傻,但他当时太过古怪,加上他死的突然,我下意识地觉得或许有关,所以那本书我都一直收着。不过,那书放在邵家,两位恐怕要让人去一趟。”
“书放在何处?”林慎独问。
邵王氏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将钥匙放到桌上,之后再恭恭敬敬地退了回去:“东西放在我衣柜里最下面的一层,用衣服遮盖着,书放在一个小匣子中,这个是小匣子的钥匙。”
林慎独看了钥匙一眼,随手招来了人,让人去邵家走一趟。
“这事虽说是条线索,不过你难道不打算将你同莫家之间的事说清楚吗?”谢池春插话,视线在邵王氏的肚子上扫了一眼。
邵王氏立刻变得面色惨白,但很快她就咬了咬唇,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孩子的确是莫家的,但这一切并非我本意,虽然我怨恨邵家,但是邵平生待我其实不错,他虽痴傻,但我欺负他,他从不会还手,得了什么好东西,也都是头一个送予我,我虽怨恨,但也不是不知冷暖的人,对邵家,我恨,可对他,我恨得深,可愧疚越深。虽然他于我之间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但我也绝不会做对不住他的事。”
说到这,邵王氏红了眼眶:“莫程对当年我家拒婚一事,耿耿于怀,知晓我在邵家后,便多次私底下对我动手动脚,先前几次,都被我避过了,直到一次……”
想起那个回忆,邵王氏眼中生出了琼琼怒火。
那日,莫程是同邵二小姐一道过去的,邵王氏虽然恨邵家人,但是想着邵二小姐在,莫程总会收敛,是而没有对邵二小姐有所防备,喝了邵二小姐递过来的茶,而这恰恰就是她悲剧的开端。
“莫邵氏她在茶里下了药,竟是帮着莫程玷污了我。我恨,自那之后,我原本逐渐消散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