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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夫人自然也看出来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的那点龃龉,但她却不以为意。
女孩子嘛,等到嫁了人就会知道,出嫁前闺秀间的那点小争斗,都是虚的,但凡订了亲,那便相当于是一切尘埃落定,任何事都还是要紧着夫君和自己的儿子来,就像她一样。
因为是蒋大夫人亲自引见,女孩子们都分外给面子,一个个与叶小花、乔樱熟络有礼地交谈,蒋大夫人离开之后,她们的态度方渐渐冷下来,看向她二人的眼光里,多了许多分探询。
要说起来,大家对乔樱,自然是好奇的,可碍着蒋雪婵不定何时会回来,所以有些心思活络的,便也不怎么敢去搭理乔樱,只是私下里议论纷纷,又将昨日里侯府少奶奶起死回生,还诞下一子的事情,重新传说了一遍。
相比之下,叶小花反而更打眼,一袭粉衫仿若穿花蝴蝶一般,周游于众闺秀之间,旁人待她客气,她便也更乐得出这个风头。
蒋雪婵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叶小花意气风发,被围绕在众人间仿佛唱大戏般耍水袖的一幕,乔樱则神色清淡站在一旁,满脸都是温婉的微微笑意。
小贱人,我让你装!
蒋雪婵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她换下那一层仿佛着火般的粉色的皮,这一下再次泰然自若,尽是太师府闺秀风范,先是与乔樱及叶小花两人打了招呼,又与众人闲谈笑闹一番,又请了众人去亭中喝茶吃点心,先前那点小插曲,仿佛压根儿就不存在。
这一切不过是昭彰着一个道理:若还有人抓着那点小事叽叽歪歪,私下议论,那才是真的小家子气。
陈三娘是蒋雪婵的密友,旁的人不如何,她却是知道蒋雪婵的心思,有意要为她取气。
众人品茗的时候,她便捧起杯盏来,状似客气地对乔樱和叶小花道:“这可是江南新近来的好茶,二位姑娘往日里不常喝到吧?”
叶小花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说:“是啊!”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乔樱也笑了笑说:“是啊。”
陈三娘:“……”
陈三娘这一拳仿佛打在棉花上,那两个女孩子的态度,再坦然也没有了,反而让她自己显得不自在起来。
一帮闺秀们都觉得好笑,蒋雪婵却轻轻蹙眉,她想奚落的,只有乔樱,可不管再怎么说,乔樱如今还是背了个她的小姑子的名,陈三娘这样做,不也是把她未来夫婿一家全都给埋汰了进去,丢的也是叶崇修和她蒋三小姐的脸。
陈三娘也觉察出自己言语有失妥当,安静如鸡享用糕点,不再说话了。
蒋雪婵心头一动,再次有了主意。
她落落大方地站起来,笑道:“良辰美景,难得大家都肯赏光前来,今日虽非咱们画社开社之日,却也不必拘束于那些子,咱们不如便来作画玩吧。”
她是主家,自然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旁人并不会反驳她,女孩子们纷纷应和。
乔樱依稀想了起来,上辈子,蒋雪婵确实是与一帮女孩子们结了个什么画社,在京中还颇有些声名,叶小花那般巴结蒋雪婵,挤破了头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