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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一种皮肉之间的疼。
而是一种来自骨髓深处的痛感。
“结果出来了,是氢氟酸!”
没多久,一个沉重的消息像是平地惊雷,炸在了所有医护人员的心中。
“该死啊!到底是什么人遗弃这...
暴雨洗过江南,天地如新。可这干净的雨,终究冲不净地底深处渗出的寒意。回村第三日,我拆了药庐后墙,将那口祖传铜锅倒扣埋入土中,又撒上七味驱邪草药,最后浇了一碗烈酒,点火焚尽。柳蝉儿站在我身后轻声问:“真要毁了它?”我点头:“此锅熬过百病,也险些成了祭器。再用,怕是医心难安。”她没再说什么,只把一包新采的醒魂草放进柜子,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苏芷的身子仍虚,每日晨昏各服一碗参汤,由裴九娘亲自监看。她嘴上不说,夜里却常惊坐而起,指尖发颤。有次我半夜巡查,见她跪在院中石阶上,对着月亮喃喃:“我不该偷听师父说话……我不该怀疑那茶香里有梦引……”我走过去披上外衣,她猛地回头,眼神清明又恍惚,像是分不清此刻是梦是醒。我蹲下来说:“你没错。是你多疑,我们才早一步识破慈恩庵的局。”她靠在我肩头哭了许久,声音闷着:“可我怕……怕下一次,我就真的变成他们的人了。”
我没答。因为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复寒盟留下的不只是符咒与毒药,更是一种“信念”的寄生??当你开始相信牺牲一人可救百人,当你觉得沉默比抗争更有意义,当你以为黑暗中的妥协才是仁心,那你便已在归墟门前踏进半步。而最可怕的是,这种信念听起来,竟与医者的初心如此相似。
七日后,守心司密令传来:栖梧镇事件定性为“邪教蛊惑、妄图逆乱阴阳”,涉案人员名录已交由刑部追缉,然“明觉”生死未卜,列为甲等通缉。随信附一枚青铜令牌,刻着“巡狩使”三字。沈砚看完信,冷笑一声:“朝廷又要装聋作哑了。说得好听,实则只想压事,不愿追根。”我收起令牌,没说话。我知道,从我烧了赵婆婆的遗稿那天起,官府就已视我为隐患。如今赐名封职,不过是想把我拴在笼中,好让天下人以为“正道尚存”。
但我不在乎。只要还能行医,只要还有人肯喊我一声“大夫”,这身皮囊,任谁拿去评说都无妨。
春末,村外老槐树开花,香气漫过田埂。那日清晨,我正给一头难产的黄牛接生,忽听得外面喧哗。抬眼望去,竟是十几个外乡人扶老携幼站在篱笆外,领头是个瘸腿汉子,怀里抱着个面色青灰的小女孩。他扑通跪下:“陈大夫!求您救救我闺女!她三天没睁眼了,镇上郎中说……说是‘寒魇入魂’,活不过五日!”我剪断脐带,擦净小牛身上的黏液,起身时浑身是血。裴九娘递来湿巾,低声提醒:“又是‘安’字符的变种症状。”我点头,望向那孩子额前贴着的黄纸??墨迹歪斜,却依稀能辨出一个“宁”字。
又是新的符,又是新的茶,又是新的“慈悲施舍”。
我洗净手,走出门,对那汉子说:“进来吧。床铺给她腾出来了。”转身又吩咐柳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