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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羽澈眯着眸子，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突然觉得陌生。
搁在以前，以莞童的性子，是绝对说不出来这种话的。
“你到底是谁？”
他目光如箭，想要透过这副皮囊，看清面前的女人。
女人嫣然一笑，“太子殿下这么紧张做甚？”
她虽然不太清楚自己顶着的这张脸主人和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纠葛，但是从洛羽澈的紧张程度看来，这件事应该是要命的。
顺着这个思路猜，也是不难猜出来，洛羽澈年纪同自己相仿，这张脸也是美貌，所以……儿子爱上了老子的女人，做出来些什么，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馨贵人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
洛羽澈皱着眉头，若不是眼下不方便，他倒是想直接将面前的这个女人杀了省事。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莞童，顶着这张脸，又似乎知道些什么，足够要她的命了。
馨贵人清晰地捕捉到洛羽澈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气，冷哼一声，“人人都知道教坊混乱，却不知道，真正混乱的地方，其实恰恰是这看起来富丽堂皇的皇宫。”
说着，她眯着眼睛，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馨贵人，”洛羽澈喉头发紧，刚才他的杀气还能控制住，眼下，是毫不掩饰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了。
“知道的太多，可是会死人的。”
旁边的秦青皱着眉头，他虽不清楚内情，但是从三言两语中也能听出来，太子殿下同之前的贵妃娘娘渊源颇深。
十有八九，还是床第上的关系，而贵妃娘娘失踪，便也能解释得清楚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眼下太子殿下已经因为皇后娘娘的事情开罪了皇上，是绝对要明哲保身的。
此时杀了皇上最为宠爱的妃子，无疑是在将皇位拱手让人。
“太子殿下这么怜香惜玉的人，也会杀美人吗？”
馨贵人故意作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眼底却带着笑意，她已经吃准了，洛羽澈不敢对她动手。
“你在本宫眼中，还当不起美人两个字。”
洛羽澈收回目光，浅浅喝了一口茶，将心头的怒火冲散了些。
“哦？”
馨贵人语气转了一圈，眼底带着揶揄，“那么，在太子殿下心目中，到底谁才能称得上是美人呢？”
洛羽澈用眼尾的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馨贵人，“贵人家住在海边吗？似乎管的太宽了吧？”
馨贵人一愣，这话，倒不像是他能够说出来的。
说这话的人，应该是他心中的美人了。
他刚要开口赶人，门口又进来两位不速之客。
洛羽澈看清来人，眼神复杂。
他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馨贵人的眼睛，她不由得勾勾唇角，这个西凉的太子，还真是让人同情，不是喜欢自己老子的女人，就是喜欢自己兄弟的女人，口味真够独特的。
洛羽澈垂眸，掩去眼底的情意，凉薄地开口：“今儿个我这里倒是热闹，不仅是馨贵人，连九弟，九弟妹都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