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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来到大营外,见到了澹台青月。
澹台青月一袭白衣,手握惊鸿剑,脸上戴着面衣,衣袂随风飘荡,宛如谪仙子。
“圣女,好久不见,宁宸要是知道你安然无恙,肯定会很开心。”
武王笑着打招呼。
澹台青月微微点头,“好久不见!听说宁宸在边境,我想见他。”
武王怔了怔,道:“实在不巧,他昨天去玄武城了。”
澹台青月充满希冀的眼神微微一暗。
“去玄武城了?”
武王点头,“昨天下午才走,真的,我没骗你!”
澹台青月沉默了许久......
赵文身披玄色大氅,腰佩长剑,缓步走出大帐。风雪未歇,天地间一片苍茫,他抬眼望向远方,东宫军营地已在视线尽头,隐约可见旌旗飘扬,士卒列阵,戒备森严。
“殿下,属下已备好马匹。”李承上前,低声提醒。
赵文点头,翻身上马,一行十余骑缓缓向东宫军大帐进发。沿途皆是战后残迹,断戟残戈散落雪地,血迹斑斑,寒风卷起碎雪,仿佛仍能听见昔日厮杀之声。
沈逸已率众迎于营前,见赵文到来,上前拱手行礼:“殿下远道而来,东宫军上下不胜荣幸。”
赵文淡淡一笑,翻身下马,道:“阿青既邀我前来,想必已有准备。”
沈逸侧身引路,赵文缓步走入营中。大帐内炉火正旺,香气扑鼻,案几之上已备好酒菜,阿青立于帐中,身着青色战袍,神色从容,见赵文入内,含笑拱手:“赵文殿下,别来无恙。”
赵文目光微凝,缓步上前,拱手还礼:“阿青殿下,久违了。”
二人对视片刻,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几分试探与深意。阿青伸手示意:“请坐。”
赵文落座,目光扫过案上酒菜,微微一笑:“阿青殿下盛情款待,倒是让我受宠若惊。”
阿青端起酒盏,缓缓道:“殿下此番前来,是为共商大计,岂能怠慢?今日之战,虽击退北境王,但敌军主力未损,恐有后患。若赵文军与东宫军联手,或可一战定乾坤。”
赵文端起酒盏,轻轻晃动,酒液微荡,映出他眼中冷意:“阿青殿下所言极是。不过,我心中尚有一事不明。”
阿青微笑:“殿下请讲。”
赵文缓缓放下酒盏,直视阿青:“北境王撤退路线诡异,你为何恰好在此时出兵?时机之准,仿佛早已预料北境王动向。”
阿青神色不变,淡然道:“殿下果然心思缜密。实不相瞒,我军早有斥候潜入北境,得知北境王欲绕道密林,趁我军不备,突袭粮道。故而我才提前出兵,设伏于此。”
赵文目光微沉:“你军斥候竟能探知如此机密之事?”
阿青轻笑:“天下之事,皆有迹可循。北境王虽谨慎,却也非无懈可击。我军斥候,早已潜伏多日,只待时机。”
赵文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原来如此。”
阿青放下酒盏,正色道:“殿下,我军与赵文军若能联手,必可击溃北境王。然战局未定,还需殿下明示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