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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定渊有心想解释，张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一巴掌也不是谁逼着他打的。
况且和一朵花较劲，再怎么看也不像君子所为。
好在沈枝意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追究下去。
“药吃了吗？”
“药？”
陆定渊一头雾水：“什么药？”
沈枝意看他这反应便知道他是没看到床头的汤药，只好暗自叹了口气。
陆定渊有时候的确很像陆念，这样说或许有些不对，但沈枝意真的这样觉得。
单凭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不见人便到处乱找这一点，两个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床头的汤药”沈枝意转过身进屋。
陆定渊的目光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落在她的发间，可陆念所说的海棠花簪却根本不在那。
陆定渊的目光顿时黯淡下去，也许他早该想到，且不说陆念一个小孩子的话是不是可信，就算是真的，也很有可能是沈枝意在随口敷衍她。
只等他们一走，便将那不值钱的东西不知抛到哪儿去了。
这没什么可失落的，不过是他自己没有想到而已，谁让他偏偏喜欢上了一个没良心的小撒谎精呢。
沈枝意进了屋，见陆定渊没跟上来，回过头却见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院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进来”
陆定渊得了她的准许，这才恍然回过神，跟着沈枝意的脚步进去。
还没走两步，沈枝意突然转身，若非陆定渊停的及时，她手中那碗已经有些凉掉的汤药，估计就要尽数喂了陆定渊的衣裳了。
沈枝意皱起眉，却难得地没有后退：“跟那么近做什么？”
她将手中的汤药往陆定渊面前递了递：“喝吧”
“这是什么？”
陆定渊垂头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
“毒药”
沈枝意答得干脆：“昨晚你不是说只要我开口，不管什么都会乖乖奉上吗？”
“那就喝了吧，喝了它，你就不能缠着我了。”
陆定渊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但这话又的确没错，若是沈枝意愿意，他确实可以奉上一切。
心有些发疼，但陆定渊没有犹豫，他稍稍低下头，就着沈枝意的手把药汁尽数喝了下去。
除了有些苦，倒没别的感觉。
“这不是取人性命的毒药？”
沈枝意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又说出了昨晚的那句话：“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或许是生病的时候人总是容易犯蠢，陆定渊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竟轻信了一个这样拙劣的谎言。
被欺骗过后微微升起的愠怒倒是让他多了些勇气，陆定渊伸手拉住正好走开的沈枝意，腕上微微用力，她便整个转了回来。
“陆念说你收下了我的簪子。”
沈枝意点头：“嗯”
见她面上并无嫌恶之色，陆定渊忐忑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这才继续开口：“昨日你和我说‘两清’，我在门外坐了一夜，我想，或许我的出现真的只能给你带来痛苦和厌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