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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定渊淡淡应了一声，只扫了一眼便挑出其中几个不足之处，同陆念细细说了起来。
沈枝意在一旁看着，脸上的笑不由得有些僵在了脸上。
原来小孩子竟变化得这样快，才几个月不见，陆念便仿佛懂事了许多，有了自己想做的事，也不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孩样子了。
沈枝意心中既骄傲，又有些怅然。
在她长大的路上，沈枝意参与的实在太少，不算是个合格的娘亲。
但这大概也算好事，如今陆念已经长大了，想来，就算日后她离开，陆念也能接受得更轻松些。
沈枝意在一旁放轻了动作，倚在车壁上看着他们父女二人有来有往地说了起来，像是要将这画面深深刻在心里。
不知是不是淋了雨的缘故，沈枝意的眼皮逐渐沉重起来。
到陆定渊终于对陆念的答案露出些满意的神色时，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直到熟悉的松香气息靠近，微凉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沈枝意才悠悠转醒。
“别在这里睡。”
面对她时，陆定渊的语气总要比对待陆念还要更轻柔几分。
方才陆念的头发被沈枝意擦过，已经干了不少，反倒是她自己，直到现在发梢上还滴滴嗒嗒地往下落着水。陆定渊拿起车中的帕子替她擦了擦，又将人搂进怀里：“头发还湿着，也未曾沐浴，这样睡过去怕是会生病。”
“哪里就那么娇气了？”
沈枝意忍不住勾唇笑了笑，“连念儿都没说有事，我一个大人，又能生什么病？”
“她……”
陆定渊瞥了一眼被夸奖后正摇头晃脑啃着糕点的陆念，轻笑了一声，“她皮实得很。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先顾着你自己，知道了？”
“嗯，知道了”
沈枝意点了点头，看着陆定渊分明也未曾处理过的头发和衣裳，心中忍不住有些阵阵发暖。
陆定渊总是这样，面冷心热，瞧着一副凉飕飕的样子，其实心中却总是把她和陆念放在前头，自己的事却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
窝在陆定渊怀里，任由他摆弄着自己，沈枝意撇了撇嘴：“你说这种话，若是被念儿听到了，也不怕她说你偏心。”
“我本来就偏心。”
陆定渊毫不心虚地挑眉，“日后她长大了，自会遇到别的人，会有自己的生活。到时和我日夜厮守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的不还是阿意你吗？偏心你才是正常的。”
“你总有那样多的歪理。”
长发被他一点点擦干，沈枝意支起身子，又坐回陆念旁边。
天气阴得越发厉害了，瞧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便也只好收了东西驱车回了侯府。
沈枝意本打算替陆念沐浴一番的，陆念长到这么大，她这个做娘亲的，连澡都没为她洗过一次，心中总是有些愧疚。
可如今陆念大了，面皮也薄了起来，知道害臊了，别扭地死活不肯让沈枝意靠近她的木桶，匆匆洗完便钻进沈枝意的被窝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陆定渊黑着脸站在床边，面色阴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