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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舟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针，毫不留情地钉在陆定渊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新伤旧伤相叠，陆定渊痛的快要喘不上气来。
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季寒舟或许是对的，他的确不够了解沈枝意，至少季寒舟方才所说的这些，沈枝意从未和自己说过。
可季寒舟却全部知道。
“我会用我的后半生和整个永信侯府的家业来弥补她……”
季寒舟冷笑一声：“你还是没明白。”
他明白的，陆定渊移开视线。
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他能给的似乎只有这些，这些沈枝意不在乎的东西，还有她说难看的木簪。
好在季寒舟没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也算是多少给陆定渊留了几分体面。
“嘉柔你可抓住了？打算如何处置？”
“抓住了”陆定渊嗯了一声。
“不过怎么处置要再做定夺，圣上对她有几分感情，不过她一定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陆定渊眸中迸发出骇人的杀意。
身后突然传来叩门声，两人齐刷刷回过头，便见景元站在那。
“方才收到了封飞鸽传书，是季大人的属下传了话来，说叫竹青。”
季寒舟心中瞬间警铃大作，他来之前是命竹青负责看顾小桃的，如今竹青突然来话，他心中的顿时慌乱起来。
“给我看看”
景元看了一眼陆定渊，得了他的示意，这才将手中手指大小的竹筒递了过去，季寒舟刚要伸手，却被陆定渊截了过去。
手方一摸到竹筒中的宣纸，陆定渊的心便立刻提了起来，这和早上嘉柔送来的纸条一样，用的是花帘纸。
随着纸条被展开，陆定渊的面色也一寸寸沉了下去。
他将那纸条攥在手中，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竹青说了什么？”
季寒舟上前半步。
“今日午时，小桃也收到这样一封信。上头写着，沈枝意早已被秘密掳回京，被囚于京郊院中，今日早时，院内突发大火，沈枝意葬身火海。”
“想来也是嘉柔的手笔。”
季寒舟皱眉：“小桃呢？她可有事？”
“小桃的病本就还没大好，收到信后气急攻心晕了过去，人……”陆定渊顿了顿：“怕是不行了。”
“啪嚓”
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陆定渊转头看去，只见沈枝意面上不见一丝血色，整个人都显得摇摇欲坠：“你们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