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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那人低着头，只匆匆说了一句，便又一刻不停地离开了。沈枝意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早已经淹没在人群里，只剩了个背影。
只是衣袖下不经意露出的手臂上的卷草纹样却吸引住了陆定渊的视线。
沈枝意的目光落在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糖葫芦上，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可惜：“都怪我没拿好。”
她叹了口气，等陆念醒了，要是看见她的糖葫芦被摔得粉身碎骨，怕是又要变成一只小河豚了。
半天没听到陆定渊出声，沈枝意抬起头，见他正望着方才那人离开的地方出神。
“怎么了？”沈枝意下意识有些警觉起来，“可是有什么事？”
她的声音将陆定渊从出神中拉了回来。
他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什么。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沈枝意闻言也就没再多想，只点了点头，继续悠哉悠哉地往回走。
却没注意到身侧的陆定渊向隐在暗处的景元使了个眼色。景元便转过身，消失在与方才那人相同的地方。
回到家中时已经到了半夜。沈枝意把陆念接了过来：“你也累了一天了，我带她去休息就好。”
陆定渊点了点头，沈枝意便轻轻拍了拍陆念，哄着她和自己一起去梳洗。
不知是不是困急了，陆念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一只啄米的小鸟，一下下撞进沈枝意替她擦脸的帕子上。
沈枝意忍不住隔着帕子捏了捏她的鼻尖：“这么困吗？”
她把漱口的水塞到陆念怀里，没想到却被陆念咕嘟一口咽了下去，微凉的泉水下肚，陆念这才终于清醒了几分。
“娘亲。”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陆念就看向了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念儿的糖葫芦怎么不见了？”
“都困成这样了，还想着糖葫芦。”沈枝意不由得失笑，“今日太晚了，明天再给你吃。”
陆念点了点头，实在是困得厉害了，由着沈枝意把她一脑袋花花绿绿的发饰卸了个干净，自己便一转身扑到了床上去。
院子的大门被悄悄打开。
身着夜行衣的景元侧身进来：“世子”
“刚才让你查的人怎么样了？”
陆定渊面上的柔和瞬间褪去，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冷淡的样子。
“禀世子，属下已经派人去审问了。李二娘的确是中了牵机之毒才会这样。先前她被从侯府赶出去后，整日流连于赌场。在赌场中，被人诱哄着吃了几次，便上了瘾。”
“不光连先前的积蓄都赔得一干二净，连家里的房子都被她换了钱去买了牵机。相好的见她落魄，便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更不用说她那个本就只知道伸手要钱的儿子了。”
“又是赌场。”陆定渊的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
“没错。”景元点了点头，继续道，“偏偏这赌场还与我们先前在青州查出的黑赌场一样，同属于太子殿下。”
“他倒是做得毫不避讳。”
陆定渊轻嗤一声，眸中满是冰冷和鄙夷：“只是人太蠢了，便早晚要露出马脚来的。方才灯会上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