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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对。”
顾淮序点头，复又看向沈枝意，“那你呢？如今侯府进不去，齐王那里更是沾不得边的，你晚上要去哪里休息？不如随我去王府，好歹还能安全些。”
“王府我就不去了。”
沈枝意朝他展颜笑了笑，“今日已经够给你添麻烦的，更何况我如今心中正乱，也想要找个地方静静心。”
见顾淮序还要开口再劝，沈枝意连忙道：“更何况若是跟着你，也未免太过明显了些。齐王那里万一看到，提前做好了准备，明日便要更麻烦了。我们还是分开为好。”
“可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人家无处可去，又怎么了得？”
顾淮序皱眉，“不行，我不放心。”
“没什么不行的，我有地方去。”
“哪儿？”
顾淮序挑眉，便见沈枝意向他投来一个颇为神秘的眼神：“这我便不能告诉你了，总之是一个安全的地方，齐王绝对不会知道。”
“好吧，我一向都拗不过你。”
顾淮序摇了摇头，感慨道，“我看你也不知是不是和陆定渊待久了，还是你本身就是一个同他一样的执拗性子，总之打定了主意，便旁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只是今晚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实在担心那齐王会发现端倪、狗急跳墙。更何况你不是说那栀子本就是齐王府中的人吗？万一她露出些马脚，或是……”
顾淮序顿了顿，没将后头的话说完，沈枝意却知道他的意思。
他是怕栀子会反悔倒戈。
“不会的。”
沈枝意打断他，“栀子为人很是谨慎，她既打定了主意，便不会再回头倒戈。你大可放心便是。”
“好吧。明日在承华殿对峙，想必这次齐王一定没有还击之力。只不过这样一来，既为了陆定渊翻了案，你先前告的御状便成了诬告。按例，诬告者需受刑罚，那刑罚太过严苛。”
“我想你明日还是在庭上和盘托出，就说是齐王逼迫于你，你身体中的蛊毒如今还在，太医院又能佐证，想必圣上也不会因此责罚于你。”
“明日我便不去了。”
沈枝意的目光闪了闪，这才低声开口，“我如今命不久矣，虽然你总是不愿意听，但这是事实，你心中也是知道的。”
“更何况我一早便同你说过，我不愿让陆定渊知道此事。所以明日我便不去了。看守我的禁卫本就是齐王派人解决的，这便更能坐实他的罪名。”
“我趁机出走，既可免于刑罚，又能让齐王罪加一等，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吗？”
沈枝意冲他眨了眨眼，目光中难得地露出几分往日的灵动。
顾淮序反驳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只得任由她去：“罢了，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便也不强留你。只是……你至少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沈枝意抬头看他，便见他从袖中掏出一枚信号弹，“如果有什么事，便立刻点燃它。不论在哪，只要我看到，必定会赶来相助。”
他说的认真，沈枝意便伸手接了过来，“那便多谢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