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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意这才反应过来，陆念只是个五岁的小孩，上学也才不过半年。
安抚好陆念，她随手拿了玩具给她便去了厨房。
面团是出去前就准备好的，沈枝意的动作很快，不大会儿就包好了。
蒸锅下的水正好开了，叫嚣着冒着热气，沈枝意把包子一个个放上去，想了想，又鬼使神差地在包子上头挨个放了颗蜜枣。
说来也巧，饭刚上桌，陆定渊就来了。
“你……”
沈枝意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反倒是陆定渊先移开了视线。
“你们先吃吧，我过会儿再来。”
从屋里磨磨叽叽半天都没出来的陆念听见他的声音立刻便迈着小短腿噔噔跑了出来：“爹爹！”
她熟练地借着陆定渊的胳膊蹦到他怀里：“马上开饭了，你要去哪？”
有了上次从饭桌上被赶走的经验，陆定渊不想再自寻尴尬，只好给自己找起台阶来：“爹爹出去一趟，等会再回来接你好不好？”
“有什么事吃完再去嘛，你都好久没陪念儿吃饭了！”
“还是算了……”
“今天正好做多了些，剩下也是浪费。”
沈枝意垂头摆着盘子，没看他们，桌上却不知何时多了双碗筷。
陆定渊顿了顿，低垂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好”
他把陆念放在凳子上，别过头轻咳了两声。
沈枝意这才意识到他声音中带着的几分鼻音。
说过那样诀别的话后却又到了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气氛多少有些沉默。
整顿饭时候陆念像只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饭后，陆念神神秘秘地拉着沈枝意进了屋。
“阿娘，其实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沈枝意一愣，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这次是什么？也是你巷子里捡的形状漂亮的石头吗？”
陆念摇头：“不是，其实我觉得这不能算是我的礼物，我应该只是个……信使！”
“越说我越好奇了，是什么？”
沈枝意本来还只当是在逗小孩，看她这副严肃的样子，竟也真忍不住跟着好奇起来，甚至探头去看了看她藏在身后的小手。
陆念侧身躲了躲：“你先闭眼”
沈枝意配合地捂上双眼，只感觉陆念似乎在努力往自己发间插着什么，只可惜她个子小，手也没个准头，插了半天，沈枝意的发髻都乱了还没插进去。
陆念有些泄气地拉下她的手：“算了，还是直接给你吧！”
她将东西塞进沈枝意手里。
沈枝意垂眸看去，只觉得心都漏了一拍，手心里赫然是一支海棠花簪。
和六年前一样的木料，和那只木雕小人一样的刻工。
陆念不懂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还在一旁喋喋不休：“这是我也是从爹爹的书房里拿出来的。”
“去年爹爹生日，我问他有什么愿望，他说从我还在肚子里的那个冬天开始，他的生日愿望就是‘那个人’可以收下他刻的簪子，别不要他。”
“我问‘那个人’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