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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完的沈枝意太过虚弱，只这样一会儿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陆定渊本想着留下照看，却被请来照顾的沈枝意的嬷嬷和奶娘劝了出去，说是有人在这反而不好。
出了门，季寒舟竟还站在外头。
只是不在屋门外，而是院门外，既能第一时间知道里头的消息，又听不见屋中的动静，没有半分逾越。
见陆定渊出来，季寒舟正往这边走，却见方才和稳婆一道为沈枝意接生的医女先一步过来。
“世子，下官有事禀报。”
陆定渊看了季寒舟一眼，这才回过头：“说”
“夫人这次生产太过惊险，受了惊吓导致月份不足便发作，生产时又出血过多，几乎有了雪崩之兆，虽最后有惊无险，对身体的伤害确实免不了的。”
“而她本就郁结于心已久，如今又恰逢亲人离世，难免会承受不住，而悲痛于修养心脉是大忌，故……”
陆定渊顿时紧张起来：“什么？”
医女叹了口气：“方才出来前，下官替夫人诊了脉，她如今心脉、气血损伤极大，日后怕是会落下病根，如同一道暗雷潜伏于体内，不发作则已，一旦发作则性命危矣。”
陆定渊的心随着她的话一寸寸凉了下去，这医女虽年轻，却曾游历多年，见多识广、医术了得，哪怕是宫中的娘娘也常请她去瞧。
而陆定渊也是借着成功捉拿贤王的功绩向圣上讨了这个恩典，才将她请了过来，专门照看沈枝意。
可今日却连她都说沈枝意身子损伤极大，陆定渊眉头紧锁：“可有什么破解之法？无论多少钱我侯府都出得起，只要你能治好她。”
“医者仁心，世子应当知道，下官行医治病不是为了这些身外之物。”
医女顿了顿：“我行医多年，自觉见过的病人不在少数，可有夫人这般症状的，却只有一人得以根治。”
“我多番探查比对，才终于得了其中的关窍，那便是血灵芝。”
“血灵芝？”
陆定渊曾听过、见过的名贵药材不下少数，而这血灵芝却是第一次听说。
“血灵芝是灵芝中的珍品，灵芝背面若被轻轻划开，会慢慢变为红色，状似鲜血，由此得名，但它对生长条件的要求十分苛刻，常生长在南疆一带枯死的相思树下。”
季寒舟突然开口。
“季大人说的没错，这血灵芝极其珍贵，除非亲自去寻，否则几乎是买不到的。”
该说的话说完，医女便回去了，院中只剩陆定渊和季寒舟两人相对无言。
“我去寻……”
“不如交给我……”
半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陆定渊哑着嗓子开口：“我去吧，是我没保护好她，若能寻得血灵芝回来，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更何况，她本就不愿看到自己。
“还是我去吧”季寒舟沉吟片刻：“不管说什么，你也是孩子的爹，如今她们母女都是需要照顾的时候，你没有离开的道理。”
“你说什么？”
季寒舟的话如一道惊雷落在陆定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