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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被大家围在中间，晕晕乎乎的。
她的长相其实不差，就算年老了，也是风韵犹存，若不是常年在地里干活，双手都是茧子，她的模样应当更好看。长时间的劳作让她忘了，她本来也只是个爱美的小姑娘。
盛清退到一旁，把场子还给阿姨们。
这时候还是同龄人的意见更重要，盛清的想法和他们毕竟不一样。
盛清生活的时代，虽然对女性仍有恶意，但若有人对化妆的女孩指指点点，会有大把的人帮着骂回去。现在不行，现在的人只会回家议论这女人不检点，整天化得像大白墙，不知又要勾引谁。
盛清虽然不在乎，但她的想法不能代表周莺，她只想周莺生活的舒适点，所以也要适应周莺的想法才行。
和邻居们聊完，周莺小心翼翼抹去口红，抹去前站在镜子前看了自己好一会，神色竟如同娇羞的姑娘。盛长军笑道：“你要是喜欢，就跟清儿或者小翠学学，以后天天弄。”
周莺忙擦了把脸，嗔道：“哪行，出门去丢死人了。”
虽是这么说，但脸上还是甜蜜蜜的。
拾掇完自己，几人一起去老盛家吃饭。
盛清不是回来看盛老太太的，她一般都是看完周莺和盛长军就走，不过之前已经说好了，今天要一起去盛家吃午饭。盛婉和王海石也去。路上，周莺说起盛婉来，“盛婉最近有些古怪，人不如从前激灵了，经常发呆，看什么都呆呆的，大嫂也是，有一回我撞见她们母女俩在一起，结果谁都不和对方说话，就一起看着地面，也不知在看什么。这王海石不会还打盛婉吧，盛婉可都快生了。”
盛清问：“你看见她时，她身上有伤吗？”
“那倒没有，看着都挺好的，就是气色不大行。”
盛清沉思道：“也许王海石学精明了，只打在身上，不打脸了。”
周莺大惊，她和盛长军和谐了一辈子，盛长军以前虽然窝囊，但对周莺没话说，更别说动手打她了。周莺不敢相信，世上真会有如此恶毒的人，竟然打一个孕妇，她惊道：“你说真的？王海石能吗？盛婉可在孕期。”
盛清无奈道：“家暴这种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这可是戒不了的。再说我从前就看王海石不靠谱，他说是城里人，只是回来看望外婆，可怎么会这么长时间还没回城里？他在村里结婚了，也不见他父母露面，其中说不定还有隐情。”
说话间已经到了盛家。
盛家院里没人，屋子也死气沉沉，和从前盛老太太风光时完全不同。
盛清看到此景犹豫了一下才进门，可见于从前的差距有多大，不过这也怪不了别人，如果不是他们想嫁进城里，也不会摊上王海石这种人渣。过了凌乱的院子进了大屋，盛清才知道死气沉沉的原因是什么。
王海石和盛婉已经到了，他们正坐着，吴秀秀和盛长志坐在一旁，两人脸色都是阴郁的。
与之相比，盛婉的状态倒是好了很多，她只呆呆地望着某处，神色是呆滞的。
盛清走到他们面前坐下，王海石眼睛动了动，不过在看到盛清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