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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箱庭之中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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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炎山。
    与她故乡重名的所在,也是她与缘一、歌,相遇相识的地方。
    三个孩子曾在那里度过一段无人知晓的安静时光。
    山上人迹罕至,树影葱茏,雾气缭绕如海。
    他们在春天的早晨下田耕地,山下的水田秧苗青青,流水清澈,银鱼穿梭游弋,冬雪初融下,格外清凉怡人。
    在夏天的夜晚躺在草坪上,为天上的每一颗星星命名。
    缘一总是能准确地说出每一颗星星的名字,即使被女孩们起的名字都是那样稀奇古怪、没有任何关联的字符,甚至于她们自己都会搞忘记。
    卷发男孩却全都记得。
    他像是不挪窝的树,默不作声地注视着澪和歌,记录着这一切。
    只在她们回过头看他时,露出一个恬静的微笑。
    到了秋天,是农忙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们也会花钱雇佣他们帮忙秋收。
    麦浪和萩草在原野上掀起金色的海浪,歌拖着裙摆奔跑在其中,小脸上还带着劳作时蹭上的土屑。
    可她的笑容那样灿烂,即便是在秋日,更显得不详的夕阳也在那笑容之下,变得有些黯然失色。
    澪和缘一总是远远站在田埂上,直到黑发女孩跑过来,一手一个地拉住他们的手。
    那样的秋天,漫长得好像没有尽头,每一天早上睁开眼睛,心里总是些值得盼望与高兴的事情。
    阳炎山的冬天格外冷,卷发男孩需要起得很早去山里砍柴,他使用的那把卷了刃的柴刀,还是歌的父亲留下来的。
    每每到了晚上,等他披着月色归来,家里的两个女孩都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了。
    三个人捧着热汤围坐在地炉旁边,外面风雪很大,但是每个人的脸庞都被炉火照耀得红彤彤的,心里也暖洋洋的。
    ——这是在放生澪原来世界里的阳炎山中,所从来没有过的。
    那时她没有可以说话的朋友,唯一的小伙伴、就是供奉于形代神社中的那些人形娃娃。
    被奉为神秘却美丽的不祥之山,当夕阳落下,山中的道路会发生改变,常使得行人有去无还。
    那令人望而却步的恐怖之地,却也承载了澪最美的回忆,是她唯一能够回归的终焉之所。
    也是,她曾和缘一所约定好了的……
    「到时候,一起回到阳炎山下定居吧。」
    他曾经对她说过这句话。
    她现在已经见到过歌了,知道她如今过得很好,这令澪感到释然。
    唯独那个承诺,唯独答应过继国缘一的事情没能兑现,如果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这会令澪感到非常遗憾。
    无论如何也想要去一次。
    死亡的地点就选在这里好了。
    ——
    在白发少女赶路的时间,不远的一片幽寂竹林中,战斗却一触即发。
    拥有着赫色斑纹、日轮耳饰的年轻剑士,千辛万苦、不舍千里跋涉,终于找寻到了此行的目标。
    两侧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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