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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抱着孩子坐上了牛车,桂花抱着包袱紧挨着她,脑袋垂得快埋进怀里,连眼角都不敢瞟向车旁的村长。
“村长放心,人是我带出去的,自然会平安送回来。”
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褂子沾着泥点,脸颊也蒙着层灰,唯有双眸子亮得惊人,像藏着星子,让人不敢轻慢。
说话间故意拽起袖子擦了擦额头,露出副老实巴交的憨态,眼底却掠过丝精光。
村长的目光在林霜身上停留了几秒,又扫过角落里抖如筛糠的桂花,终是阴沉着脸点了头。
“那就有劳林医生了……”
他尾音拖得长长的,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身旁满脸焦灼的李老汉,再次颔首。
牛车吱呀吱呀地驶出村口,林霜紧绷的脊背才缓缓松了些。
她悄悄握住桂花冰凉的手,发现这女人手心全是冷汗。
“别怕,出了村就安全了。”
她压低声音,气息拂过桂花耳际。
桂花却突然剧烈地发起抖来,嘴唇哆嗦着连不成句。
林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村外那片黑黢黢的林子深处,几道黑影正一闪而逝。
她眸底霎时漫过冷色。
林霜在心里冷笑,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
先前还愁着摸不清暗处藏了多少魑魅魍魉,这就有不长眼的自投罗网了。
多逮住几个,村里埋伏的便少几个,动手时也能少误伤些无辜村民。
刚出村口,她便凑到李老汉耳边低语几句。
李老汉惊得猛地看向前方林子,浑浊的眸子里腾起团怒火。
牛车在黄土路上颠簸,辙痕里扬起细碎的尘埃。
林霜怀里的孩子睡得正酣,她目光却频频扫向路旁那片密不透风的树林。
正午的阳光暖意融融,照得人很是舒服。
林霜放出精神力,发现战士们正在赶来的路上,而前放三道黑影在林间若隐若现。
“大爷,前面拐弯处慢些。”
她压低声音提醒道。
老李头不动声色地抖了抖缰绳,老黄牛听话地放慢了步子。
桂花死死攥着包袱的手指节发白,她瘦削的肩膀不住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林霜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把怀里的孩子递过去。
“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林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桂花点了点头,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
她看着前方的一望无际的黄土路,紧张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林霜精神力始终关注着林子里埋伏的人,瞧见他们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移动到了前方,显然是要在转弯处设伏,嘴角勾起抹冷峭的弧度。
牛车刚转过那道土坡,路旁的野草突然疯了似的摇晃。
“来了~!”
林霜的话音刚落,三个彪形大汉猛地窜出,为首的刀疤脸一把拽住了牛缰绳,老黄牛惊得扬声哞叫,前蹄直往空中蹬。
李老汉心中大惊,立刻收紧了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