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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整个人像一具短路的傀儡，跪伏在颚骨城冰冷的金属地面上，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额头抵在臂弯间，肩膀不规律地抽搐。
嘴里溢出的音节如同一台坏掉的播放机，断裂、重叠、毫无逻辑：
“……肥宅快...
混沌之塔的光芒渐渐隐去，边界之城的结构稳定下来，但林泽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平静。混沌之域的波动虽然趋于缓和，但它的深处依旧潜藏着未知的威胁与机遇。他们已经获得了混沌本源的认可，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旅程就此终结。
“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诺雅的声音在意识中回响，带着一丝疲惫，也夹杂着期待。
林泽沉默片刻，目光投向混沌之域的更深处。那里，仿佛隐藏着某种更深层次的真相，某种他们尚未触及的法则。
“我们要继续深入。”他缓缓说道，“混沌之域并非只是一个空间，它更像是一种存在状态。我们已经触及了它的边缘，但真正的核心，还在更深处。”
“更深处？”伊诺皱眉，“那里会比现在更危险吗？”
“毫无疑问。”林泽点头，“但那也是我们真正的目标所在。混沌之域的本源只是它的表层，真正的‘超凡’，应该藏在更深的地方。”
“可我们该如何进入？”苏清问道，“边界之城已经适应了混沌之域的波动，但它还能承受更深层次的混乱吗？”
林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闭上双眼，感受着边界之城的脉动。他能感觉到，城市的结构正在不断调整，仿佛在适应某种更高维度的规则。混沌之塔的核心，依旧在持续地与混沌本源交流，传递着某种他们尚未理解的信息。
“边界之城正在学习。”林泽睁开眼，目光坚定，“它在尝试理解混沌之域的更深层结构。我们只需要跟随它的指引。”
“可如果它指引的方向是毁灭呢？”艾瑟低声说道，“我们已经不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与城市共生。如果它出错了，我们也会一起毁灭。”
“那也是我们必须承担的风险。”林泽平静地说道，“真正的成长，从不是一帆风顺的。混沌之域的本质就是混乱与未知，如果我们连面对未知的勇气都没有，那就永远无法触及‘超凡’。”
诺雅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头：“我同意。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理由停下。”
“我也同意。”苏清轻声说道，“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无法面对的。”
“那就继续吧。”林泽深吸一口气，向边界之城发出指令。
城市的结构开始再次变化，混沌之塔的光芒逐渐增强，一道新的光带从塔顶延伸而出，直指混沌之域的更深处。边界之城开始缓缓移动，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向未知的领域进发。
他们进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空间。
这里的混沌不再是他们之前所见的那种无序波动，而是一种近乎静止的“虚无”。没有光，没有声音，甚至连意识的流动都变得迟缓。林泽能感觉到，自己的思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每一次思考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