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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桑眉心一皱。
怨气？
可是，这些怪物显然都是菌丝生物演变而成……
“黄大仙，你的意思是……这些菌丝生物可能都是怨气凝聚？”
黄大仙微眯着双眼：“原先我也不敢确定。”
“只当是你们碰到了某种可以改变人体基因的魔怪，毕竟西方国家很擅长弄这种模棱两可的四不像之物。”
“但是，随着昨天晚上，你们遇到的各种鬼怪，加上如今这种仿佛生生不息的趋势……”
“哪怕是有些道行的妖物，恐怕都做不到。”
“单单是特殊的基因实验，更做不到这一点。”
“最大的可能，就是怨气。”
“怨气这种东西，绝大部分都是由人、鬼的阴暗面凝聚而成，是一种无法完全解释清楚的物质。”
“但是这种物质却很容易将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虽然按照我过往的经验来说，这种突变没有变成‘魔’来的凶戾，但……突变的成功率很高。”
“其实，要印证这件事情并不困难。”
“空桑，你是打更人。”
黄大仙把话说到这里，空桑自然也就明白了。
是了，既然有怨气，四周必然就有怨魂。
只要有魂魄，他作为打更人，就有办法问出底细。
如此一来，就能确定眼前之物，到底是什么构成。
与此同时：
“砰！”
一个看上去如同服装店的模特人偶，摔在了空桑和赵小呈面前。
定睛一看，其全身塑料的质感隐隐还有些活人的感觉。
另外，其浑身上下还包裹着大量的霉菌。
同时，它有六条胳膊，细长的如同长笛不说，还有诸多穿透性的空洞，看上去十分怪异。
“大呈子，翩翩，你们回来了，这是……”
空桑忽然眉心一皱。
因为在这人偶的胸口，有着一张还没有完全溶解的五官。
这五官……倒是和他看到的诡八仙庙宇当中，那尊血肉韩湘子有些类似。
“我不知道这尊菌丝怪物，到底是由什么演变。”
“但是我看那女婴人头寄生在一个女性采香工人身上之后，就立刻产生了异变。”
“异变之下，那六条胳膊都可以吹奏非常刺耳的声音。”
“算不上音乐，只能说是一种尖叫声。而且……十分克制鬼魂。”
“我的契约四鬼，除了血鬼之外，更是被它吹得晕头转向。”
钱翩翩解释道。
也正因为契约四鬼被克制，她才会请求旁人的帮忙。
空桑点了点头。
众人说话的功夫，这些怪物也开始溶解。
那溶解产生的古怪气味，让空桑微微一愣。
“这个味道……和那个碎片很相似！”
说着，空桑从壶天手环里，取出了他们昨天晚上在神龛当中拿到的莫名碎片。
空桑微眯着双眼，看了看碎片，又看了看地上溶解之后的粘稠液体。
“我来尝试一下，你们都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