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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轰隆……”
绿皮火车的车轮在轨道上，发出让人不耐的轰鸣声。
随着赵悦呈的叙述，他的眼神当中，也越来越焦虑，越来越烦躁。
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以至于塑料质地的杯子，竟是被他捏出了细碎的裂缝！
空桑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将杯子从赵悦呈手中取下，微微摇了摇头：
“如果觉得心里堵得慌，可以暂时不说。”
“要学会，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
“你现在已经不是被邓海控制的刽子手了。”
“所以……放松……”
说着，空桑以一根长针，轻轻敲了敲旁边的香炉。
朵朵香莲，便开始在房间内绽放开来。
赵悦呈吸入安神香，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旋即，他看向了空桑，说道：
“坦白说，在精神病院的那段时间，是我经历过的……最绝望的时候！”
“那些人的丑陋嘴脸，我现在想想，都恨不得……将他们开膛破肚！”
“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但是他们却用一些非人道的方法折磨我，这是我恨到现在的。”
“所幸的是，在桃都山的时候，那群和我有所因果的孤魂怨鬼里面没有他们。”
“如果让你因为那样的货色签订契约，我宁可去死！”
赵悦呈毫不掩饰的诉说着自己的怨恨。
空桑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将仅有的热水一饮而尽。
旋即，他起身来到旁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随着热水“哗啦啦”的流入杯子当中：
“大呈子，我其实……很能理解你的心情。”
“真的，不是客套话。”
说着，空桑又取来车厢内自带的一次性水杯，倒了杯热水给赵悦呈：
“毕竟……我也在精神病院接受过治疗啊……”
“只不过……和你不同的是，我是真正有病……”
赵悦呈一愣。
“什么时候的事情？”
空桑笑了笑：“按照年岁来说……也跟你那个时候差不多。”
说着，空桑解开了自己的衣领，指了指锁骨附近的血管位置：
“就是这里。”
“当初，被这样的针头直接刺入，抽取我的血液，作为教会的试验样本。”
“后来，我得了创伤应激综合征，很严重的那种。”
“在精神病院里，我也待了挺长的时间。”
“那里，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地方。”
“一个，让你哪怕看到，都会觉得十分绝望的地方。”
“不管……你是有病，还是没病……”
“那都会是一个牢笼……”
“而且，就灵异事件来看，精神病院也是经常会出现此类问题的地方。”
“因为……那里的怨恨，比一般的地方还要充裕！”
“且……多为人迹罕至之处……”
赵悦呈呼吸一滞。
空桑笑了笑：“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