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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带着一个长着络腮胡,穿着长袍对襟的男人进来。
赵曦瞧了一眼,嘴角流露出嘲讽的冷笑。
“王爷,您该不会是想随便找个男人来,冒充是我姑姑的奸夫,谎称她跟人逃走了吧?”
说着,赵曦哼了声:“手段拙劣,会更显得您卑鄙!”
就在这时,白瑞杰狠狠拽了她两下,头快要埋到地里去。
“表姐,别说了,那是白氏的大管家!”
那可是白老夫人的亲信,家生奴,甚至获得了跟主人家一个姓氏的权力。
赵曦嘲讽的面色骤然僵住:“什么?......
夜雨敲窗,檐下铜铃轻响,像是谁在低语。沈砚合上《晚舟手札》,指尖久久停在那行字上,仿佛怕惊扰了沉睡十年的魂魄。烛火摇曳,映出他鬓边霜色??十年了,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跪在密室中发誓传书九州的少年郎,而是问心司首任大司正,掌天下思想监察之权。可每当风起,他仍会想起乌衣巷里那株老槐树,想起轮椅上那双不肯闭上的眼睛。
阿七站在门边,手中木匣未收。她比从前沉默了许多,右眼蒙着一方黑布,是三年前追查“静心堂”余党时留下的伤。但她走路依旧利落,说话依旧斩钉截铁:“西北急报,敦煌守将擅自设立‘安魂所’,以香疗抚慰边民战后创伤。已有三百余人登记入所,每日焚香三炷,宣称‘心归太平’。”
沈砚缓缓起身,走到墙前。那里挂着一幅巨图,由无数细线串联而成,标记着全国疑似精神控制类活动的地点。敦煌一点,已被红笔圈出三次。
“又是这一套。”他冷笑,“打着‘疗愈’的旗号,行驯化之实。他们忘了《禁控法》是怎么立的?还是根本不在乎?”
阿七低声:“更麻烦的是,当地百姓自愿前往,官府称‘无强制行为,不构成违法’。连巡按御史都驳回了举报。”
沈砚闭目片刻,忽然问:“你知道林小姐临终前最怕什么吗?”
“不是权贵复辟,不是香火重燃。”阿七望着窗外雨幕,“她说过,最怕的是我们自己开始怀念那种‘什么都不用想’的日子。”
沈砚点头:“所以这一次,不能只靠法令。我们要让敦煌的人自己醒过来。”
三日后,一队背着竹箱的游学士子抵达敦煌城外。他们自称“问心旅”,每人胸前别一枚铜牌,刻着一只展翅的蝴蝶??那是民间流传的“晚舟徽”。他们在集市搭起布棚,挂出一面白幡,上书八个大字:
**“你真的感觉好了吗?”**
起初无人理睬。直到一名妇人抱着孩子前来哭诉:丈夫自入安魂所后,整日微笑,却不再认得幼子,连耕田都需人牵引。她问他:“你不疼儿子了吗?”他只答:“一切皆好,不必执念。”
旅中一人取出一面铜镜,递给她:“带回去,让他照照自己。”
五日后,又有老兵拄拐而来。他曾参与北疆血战,如今被劝“身心俱疲,宜静养”。他在安魂所住了七天,出来时眼神空茫,连战友叫他名字都无反应。旅中人请他讲述一场战役细节,他张口便是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