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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灵被曲千衍问得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屋内又是一段安静，曲千衍眸子暗沉了些，起身轻叹：“我只是来看看你，不用慌张……”
起身的时候，曲千衍一提气，忍不住按着胸口咳嗽一声。
走到门口，古灵突然张口问：“你的伤……如何了？”
可能是刚才他的咳嗽声提醒了她，在千回峰那一仗，曲千衍受的伤不轻。
曲千衍嘴角微动，脚下顿住，但没有回头，他怕自己忍不住一回头就想把古灵揉进怀里。
但是他不能，永远都不能了，他的苦，她是不会明白的。
“无碍了……”曲千衍缓缓开口，站在门口接着说了句：“你好好休息。”
走出房门，上了锁。
盛朗月还在不远处等着，曲千衍走进把钥匙扔给她。
“她明明讨厌你。”盛朗月一贯的面色冷峻，一双眸子透着水光，如一个看透一切的旁观者。
曲千衍一阵冷笑，似是在嘲讽自己，也是在嘲讽盛朗月：“你懂什么是爱？”
听到这句话盛朗月突然心里“咯噔”一下，这句话之前君上也问过她。
他问她：什么是爱？
可是，真正的魔是不会爱的，众所周知，只有那些卑贱的人类才会去谈爱。
她想成为一个真正的魔。
盛朗月抿着唇冷哼一声：“哼！看你是在人间待的久了，忘记自己的身份了？竟然像卑贱的人类一样，说爱？”
曲千衍突然很安静的看着盛朗月，然后带着几乎怜悯的目光说：“你真可怜，有了一颗心，却还是如此无情！”
曲千衍说完，转身离开。
盛朗月呆呆的站在原地，手捂住左心房的位置，对，她有心，她也是有心的。
盛朗月才想起小时候的日子，那时候的她跟曲千衍相依为伴，度过了很多孤单的成长岁月：
“阿衍，你说为什么其他小朋友都不跟我们玩？”小姑娘哭丧着脸，跟小男孩并排坐在石阶上。
小男孩一笑：“我娘说，因为我们跟他们不一样，因为我们有心！”
“有心？心是什么？”女孩睁着圆圆的眼睛，好奇的问。
“娘亲说，心代表着爱，代表着仁慈。”男孩很耐心的解释。
小女孩一撅嘴：“可是姨娘说，爱是软弱……”
男孩摇头：“不，娘亲说了，爱是天下最厉害的力量！”
“……那我们那么厉害，其他小朋友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玩？”女孩还是很伤心。
男孩低下头，咬咬牙忍住伤心：“因为我的娘亲跟你的爹爹他们来自人间，跟魔族不一样……”
女孩伤心的哭了起来，“可是爹爹真的很好！他们为什么讨厌爹爹！”
男孩比女孩大两岁，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悲痛反过来安慰女孩：“小月，别哭了……让别人看见他们会更讨厌你的，魔族的人是没有眼泪的！”
女孩瞬间止住了哭声，赶紧擦掉眼泪，撅起小嘴：“我不要别人瞧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