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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承誉是术后第二天晚上，恢复的意识。
彼时祁景昼已经在这里守了两天，算上前面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赶来蜀城，再加上下飞机后就一直没休息。
他那双眼睛熬的猩红，虽然穿着防护衣带着口罩，也能看出通身浓浓的疲惫感。
“爸，我还没告诉荣荣，要不要告诉她？”
温承誉老眸浑浊，听见这句，下意识摇了摇头。
祁景昼看在眼里，喉结滚动，淡笑点头。
“我想你也是这个意思，不然出国前就被人威胁恐吓，却还瞒着她们。”
温承誉看着他，眼珠动了动，试图说话。
“别说...”
祁景昼点头，“我知道，你安心休养，等情况好一点，我再告诉她。”
温承誉眼里流露一点欣慰，似乎想到什么，呼吸面罩下的嘴唇又动了动。
祁景昼低头凑近，听到他说‘谢谢’两个字。
他失笑，低语揶揄了句：
“我们是一家人。要真的谢我，不如等她回来，帮我合法吧，您不是律师么？”
“......”
温承誉闭上眼，不说话了。
*
温哥华时间，上午九点整。
温荣接到一通电话。
号码是温哥华本地，但很陌生，她起先没接。
这通电话连续拨来三次，她才皱着眉接听。
“你好，是温荣温小姐吗？”对方说一口流利的英文。
“我是。”
“这里是UBC，您的履历和入学申请我们已经审核通过，恭喜您顺利被录入我校留学，入学通知书已经以邮件方式发送至您的邮箱，需要您自主打印，请您于八月之前抵校.....”
温荣听着电话走到床边，看着床头柜上零散的A4纸资料，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祁景昼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
她没有多问，耐心听电话里的人用清冷官方的英文说完通知，安静道谢，然后木然挂断电话。
捡起桌上多余丢列的资料，随手丢进垃圾桶。
金丽华正准备往垃圾桶里丢尿片，见状手一顿，看了眼垃圾桶，又抬眼看温荣。
“怎么了？怎么把这些都丢了呢？你都忙活这么些天...”
她伸手要捡，却听温荣说：
“用不到了。”
金丽华抬头。
温荣正垂眼看手机，“已经收到录取通知，祁景昼办好了。”
金丽华满眼惊讶，“他帮你办了？他同意你留在这边进修？”
完成学业少说要三五年，当初温荣坚定要留下来深造，多少也有那么点打算是想拖延回国的时间。
她们都认为等宝宝们大一些，祁景昼就会想办法逼她们回国。
但他没有，甚至还这么快就帮她安排好了入学。
温荣回忆他回国前那一晚的谈话，心情复杂地蹙了蹙眉。
她看向金丽华，缓声说：
“不管怎么说，我们能留下来了。”
金丽华收敛思绪，点点头，随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