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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灵雪看着楚清蒙，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叹息了一声，给她使了个眼色。楚清蒙摇了摇头，不能明说，她得换个说法让他们引起重视。
“你俩在打什么暗语？”墨流瑾站到了楚清蒙身后，拆开了她已经松散的丸子头重新帮她绾头发。
“没有。”楚清蒙否定了他的话，看向了一旁还在练箭的墨江漓，又看了看江清江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二哥，五哥。上道折子吧，由皇家出面租赁几条街的空房，用于安置学子，每日提供一顿饭食，再让十一找人去给京中各家施加压力，让各家都提供活计给学子们。食宿每日收取五文，无钱者，可先赊账。让十一尽快定下科考日期以安人心。”
墨流渊反应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问道，“你既有了办法，为何不直接奏明圣上？”
楚清蒙看着墨流渊无奈一笑，“我懒。再者，我那字……你不觉得挺冒犯人的吗？”
墨流渊笑出了声，有幸见识过，他就好奇了，她整日里的卷宗是怎么批改的？
“五文钱和白给有何区别，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墨流宸想直接免了诸学子的费用。
楚清蒙没说话看着他们兄弟几个，见几人真的不解，便与穆灵雪对视一眼笑了笑。穆灵雪无奈叹息一声，“贫者不受嗟来之食。”
墨流渊眼底被笑意填满，每次她与妹子一起，总会不自觉的透露出她的学识。
“这个做法，一是为了刷掉那些懒惰成性的人，二是因为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虽是朝廷出面，但也要顾及人心。还有，”楚清蒙笑道，“你们没有一个经历过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日子。”
穆灵雪同样轻轻笑了笑，“你们的一件衣服足够普通百姓一家七八口过一年的了。”
墨流瑾墨流渊没有诧异，因为他们曾外放做过县令，自然是知道这些的，可知道也只是知道，从没经历过那般窘迫的时候。
倒是墨流方是最惊讶的，他没去过无华里也没去过破庙，从小到大他都未见识过真正的普通百姓是什么样的。只是很好奇楚清蒙为何会知道，“清蒙，二弟妹知道很正常，可你为什么会那么清楚？”
楚清蒙愣了一瞬，他是不是傻了？哭笑不得的回复，“大哥，我父母双亡，你猜我怎么活到十几岁的？”
墨流瑾一直在用手轻轻拢着她的长发，听到这话手也顿了顿，因为她父亲母亲死在她眼前的事儿，他从来没有问过她以前如何生活的，其实不用问，他也猜得到，孤女的日子又怎么会好过呢？
墨流方看着她愣了愣神，他并不知道她的事儿，“从前……”
墨流渊看向他皱起了眉，这不是他该问的。墨流瑾伸手搭上了楚清蒙的肩将她半揽进了自己怀里，“大哥，揭人伤疤不是什么君子行径。”
墨流方回了神端起茶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失态。楚清蒙垂眸不再言语。气氛一时有些诡异。墨流宸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清蒙，你确定这个办法上位会同意吗？”
“会。”楚清蒙了解十一，“他既为帝王，就会比任何人都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